他思绪被陈律师声音打断,下刻,手里结婚证就被抽走。
陈律师将小红本放进公文包里:“这些东西都由来保管,您就不必操心。外面有车在等您,接您去瞿总住所。”
“现在吗?”沈岱看看表,“只请半天假。”
陈律师笑笑:“您现在已经是瞿总夫人,多请半天假也不会有事,送您去吧。”
沈岱对这个称呼感到由衷地别扭,整件事里贯穿那种不真实感始终没有消散
接下来发生事,效率之高,让沈岱措手不及。
先是尤兴海律师找到他,跟他签些合同,帮他办理户籍迁移,他不想改姓,尤兴海也根本不在意这个,总之他们现在是法律上承认真正父子。
想当年他Omega父亲被尤兴海抛弃,带着他找上尤家,又被区区百万打发走,谁都不会料到,有天尤兴海需要他主动认祖归宗吧,虽然他觉得挺恶心,也不得不为金钱低头。
办完手续之后,他就拿到钱,看着支票上长串零,这比他做出组优秀实验数据还要刺激多。
他在心里规划番,先把欠钱还,还剩下两百多万,虽然不够买房子,但付个首付是足够,姥姥有医保和退休金,加上他工资,治病、房贷和日常开销都不成问题。没有这座压在心头大山,他顿觉风轻云淡,未来路都开阔起来。不过,还得想好怎和姥姥解释他突然有这大笔钱,至于结婚事,他决定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第二天,他不得不又请半天假,大早跟瞿末予去婚姻登记处,拍照,注册,审查,签字,他能明显感觉到瞿末予对这些流程不悦,为防止被媒体拍到,他们在人家正式上班之前就来。可惜,就算是瞿末予这有钱人,结婚也得本人亲自去。
办完之后,瞿末予又匆匆离开。
沈岱看着手里小红本,以及俩人合照,发会儿怔。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和个什样人结婚,在负债那些年里,他知道自己不能拖累别人,所以断绝开始任何感情念头,对瞿末予幻想就像放在口袋里颗糖,偶尔尝尝甜滋味儿就够,人生需要点安慰剂。
这刻,他看着照片上两个人,个拘谨个敷衍,俩人都没有笑容,如果不是那大红背景,和它贴在大红结婚证上,谁都不会相信这居然是张结婚照。可是瞿末予脸正在他眼中闪闪发光,什糖,什安慰剂,远不止如此,这个人之于他是道光,让他在黑暗深渊得见明亮与温暖,两次,第次在他被陷害发情时候救他,在周围所有Alpha都几近失控时,只有瞿末予用强大信息素控制力安抚他,避免无法想象后果,第二次更是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将他拉出无底洞般债务危机。
沈岱是个科学工作者,此时却不由得相信宿命论,他和瞿末予之间,会不会真有些命定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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