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舫也抬
抬头。但他很快又低下头去，说：“那去——
小姑娘说：“
们想要
并不是你原不原谅。而是你要知道自己伤人是错，这就行。”
沈安行微微
愣：“们？”
邵舫还沉浸在悲哀里，听这话，他也如梦初醒地怔：“……？们？”
“行，该说话就这些。”
小姑娘丝毫不理他们懵比，从床上站起来，手插着兜说：“差不多进最终审判吧。”
邵舫：“……”
邵舫怔，抬头看去。
小姑娘目光无悲无喜，似乎对刚听到这个故事没什
想法，也并不为此动容。
她对他说：“世道可不是黑白分明，没有什能简简单单靠善恶来区分，善恶会因立场和视角变化，这就是人。”
“所以不原谅也好原谅也好，这都是你自由，只要你认为没错就好。”
“当时做错吗？”
“可即使如此……即使他们有在忏悔，是他们杀她事实也不会改变。”
“所以不想原谅……他们死不能让妹妹死而复生，忏悔也是，死人回不来。”
“不想原谅。”
“不原谅……也是错吗。”
以外，还有个女生被推得腿彻底断现在还在坐着轮椅生活。”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觉得自己活该。”
“突然开始动摇，开始没办法像从前样那纯粹地去恨。”
“为什呢。”
他喃喃道：“不能原谅他们当年恶意，但又很迷茫，也莫名地觉得很恶心……恶心得快吐。”
“……啊？？？”
这下几个人都懵。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女人声凄厉尖叫声，以及两阵孩童尖利恐怖笑声。
柳煦吓得浑身激灵，转头就往沈安行身后撤：“什东西！？”
沈安行把他往身后揽揽，又抬起头看向二楼方向，沉声说：“在二楼。”
“但是，人万万不可伤害他人。”
“你自己也明白吧。你既然能站在面前，就意味着你知道当年推他们下去是错。你明明大可以去向他们质问，向他们吼，去学校闹事，当面骂他们揍他们打他们——你明明有那多路可以走。”
邵舫：“……”
邵舫垂垂眸。
“你偏偏却选择错误这条路。”
柳煦：“……”
柳煦站在边，轻轻皱着眉，看起来很想说些什。
但他到最后都没有开口说任何句话。
黑衣小姑娘坐在床上，托腮听到这里。
话听到此处，她就收起手，直直身子，对他说：“对不对错不错，纠结这个没什必要。”
“直以为他们不知悔改，是群畜生，所以直恨他们，恨得快死，也直觉得自己没做错。”
“可今天发现他们在忏悔，在自责，甚至打从骨子里觉得自己活该。”
“……那这路走过来，是在干什。”
“在干什。”他说，“做错吗。”
“当时是不是不该把他们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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