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把他搂在怀里,下下拍着后背安慰,可显然没什作用。
柳煦低头靠着他,抓着他衣服双手轻轻发颤,肩膀都跟着抖抖。
柳煦记起沈安行葬礼当天事。
他经历,几乎和这个NPC模样。
葬礼那天天气很好,真很好。确实和电视剧里不样,那天没有倾盆大雨,没有厚重乌云,天气晴得万里无云,天气预报都说,那是个适合出去
那些直被柳煦深埋心底,次都不敢挖出来事情在此时就如决堤洪水般喷薄而出,眨眼间就席卷上心头来,幕幕都化成杀人诛心刀。
他眼前也跟着模糊起来,不得不侧过身去,伸手把眼镜摘下来,低下头,只手掩住双眼。
女人扬扬头,又闭闭眼,试图把泪水憋回眼眶里。再次长叹声后,她就轻轻说道:“诅咒就是隔天发生。”
“除,这里每个人都没有嘴。”
说到这儿,她就又哑声笑声,满眼嘲讽和痛快。
“站在旁边,很奇怪……好像有点不认得她。”
“她死得点也不好看,不是坐在小舞台上抱着吉他唱歌温寻。”
“那是温寻吗。”
“真忍不住这想。”
“死是温寻吗,真是温寻吗……温寻真死吗。”
将她嗓音染得沙哑不少。
她轻轻吐出烟雾来,又轻轻道:“她怕担心,从来不肯多说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知道原来她每晚回家时候,家里门上都会被人扔鸡蛋,喷上骂人字,筒子楼里每个人看到她都会笑着叫她婊子。”
“她比想还苦。”
她说到这里时,柳煦眼前就控制不住地跟着浮现起幕幕沈安行死后事情。
他垂下眼帘,抿抿嘴。
她将烟头狠狠摁灭在吧台桌子上,沙哑道:“他们活该啊。”
*
五分钟后。
沈安行和柳煦从酒吧里走出来,但是没能去接着查证。
两人就坐在马路边上。
“有点懵,但心里很明白,那确实是温寻。”
“四周人都还在骂她,说她不干净,当婊子还立牌坊。”
说到这儿之后,女人就忽又笑声。
然后,她又忍不住吸口气,尼古丁终究是没办法麻痹整颗心脏,她眼眶里再也盛不住眼泪,两行泪水就那样顺着脸颊慢慢淌下。
当人类在同处境下时,悲欢也是会相通。
沈安行把这幕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也跟着叫声“完”。
女人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两人异状。她低头看着相册里亡人,双眼无波无澜,似是早已麻木。
她哑声说:“那天,他们把她和她妈妈埋起来。他们边埋着,边说她们晦气。”
“和电视剧里演不样,她死得很不好看。脸上又青又紫,舌头还露在外面,勒痕好重,脖子上面和下面是两个色,像个吊死鬼样。”
“她瞪着眼,死不瞑目,好像还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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