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平安夜是周五,周五上午最后两节课都是历史。
历史课老头精通催眠大法,讲起课来慢慢悠悠特别不着急,听起来活像催眠曲,上课能催倒片。
沈安行睡睡天,柳煦每次看他,
“大早就被踹出来。”沈安行轻描淡写道,“他今天好像心情特别不好。”
“是吗。”柳煦应声,没多说什,只看看前边,又皱起眉来小声道,“下次他再说这话,揍他就得。”
“麻烦。”沈安行也小声说,“打得过打不过都要请家长,到最后挨揍还是,所以轻易不打架。”
柳煦:“……”
说也是。
被自己组长给这脚,这男生也只好撇撇嘴,又啧声之后,不吭声。
蔚晴要是不出来,柳煦就打算出来跟他干。但眼下既然没事,他也就不再好出来挑事。
他也有点不服气撇撇嘴,从桌肚子里掏出包纸巾来,抽张出来给沈安行。
沈安行刚打算趴桌睡觉,柳煦却递这张纸过来。
沈安行莫名其妙地看他眼。
降到冰点。
没人敢吭声,尴尬气氛铺满整个班级。
或许是因为从没见过他赶过早自习,每个人都十分稀奇地看着沈安行,片沉默。
沈安行站在后门被盯着看几秒,突然有点不自在,啧声,抬抬头看向全班,冷声道:“干嘛?”
大部分人都被吓得激灵,连忙转回过头,继续忙自己。只有个脾气也不太好见原本热闹空气冷下来,不太高兴地啧声,不太服气说句:“看他怎?天天臭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似。”
“少惹事才能活得长。”
沈安行最后下这句定论,然后就把擦血纸丢进桌肚里,对柳煦道:“晚安。”
柳煦:“……晚、晚安。”
道完晚安,沈安行就直接往桌子上趴,睡过去。
柳煦无奈心疼又好笑。
柳煦点点自己嘴边。
沈安行这才明白,就接过纸来,又不太自在点点嘴边。果不其然,点下来点血痕。
他莫名有点尴尬,就干巴巴解释句:“今天出门时候,被甩巴掌。”
柳煦带着他住过院,早知道他胳膊上有伤,沈安行也早就明白他肯定知道自己经常在家里挨揍。
柳煦也确实知道。他点点头,以示自己理解,又问道:“今天怎这早啊?”
这种人大部分都有两个小弟跟着,当然这位也不例外。这话出,他个小弟就立刻跟上来,狗腿附和道:“就是嘛,看他怎?他是啥玩意儿啊,还不能看?”
这两句话声音都很高,摆明就是对着沈安行说。
但沈安行懒得理,就当没听到。他转头拉上门,把书包扔到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来。
说他见他没反应,就接着冷笑声,道:“怎,看你怎?”
蔚晴上去给他脚:“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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