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瘸拐,走到护着柳煦四面冰墙前,伸出手,将冰墙粉碎掉。
他走进去,看到柳煦不知什时候就醒过来,但意识依旧打不过毒性,正半垂着眼帘,喘着粗气,眼睫微颤着看着他。
眼神里全是担心。
沈安行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说:“好,没事……带你走。”
他边这说着,边将柳煦横抱起来。转过头,向外走去。
虽然他确实不知道对方经历过什,但这就是这简单件事。
就在此时,几道声音从铁门后边传过来。
“兄弟,兄弟!”
沈安行侧过头,艰难地回头看去。
那是几个参与者。先前白雾已经被沈安行用出寒风吹得干干净净,参与者们就藏在铁门后边,只露出几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他:“死吗?”
……
沈安行垂垂眸。
很久很久以前,他是很抗拒别人觉得自己很可怜。
可他越活越痛苦,也越活越明白,这世上很少有像他这惨人。
这是事实。
行遭反噬,身上早就没力气,也跟着她往前倒过去。
但在即将倒在她身上时,沈安行连忙用手撑住地面。
他又喘几口气,缓半分钟后,才长长出口气。
火山地狱守夜人绯瞪着双眼,有血从黑色口罩里渗出来,副死不瞑目样子。
……真是个疯女人。
沈安行喘几口气,抹下嘴边血,沙哑道:“死。”
参与者们当即欢呼起来,连忙窝蜂冲出来,冲向实验室门口。
守夜人是从这边走来,那出口肯定就在门口外面。
沈安行手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踉跄两步后,就逆着人群,瘸拐地朝着铁门里走去。
倒计时还没暂停,仍旧在分秒地往前走。
爹不疼娘不爱,身上旧伤填新伤。有时候被骂狠,他甚至会自己恨自己怎偏偏生这张这像左白玉脸,怎就非得要活在这世上。
死算。
可他现在不能死。
现在他有柳煦,绝对不能死。
但不论怎说,比惨是没有意义。他也好,火山地狱守夜人绯也罢,都过得不容易,没必要分出个高低来——没有意义。
沈安行想。
随后,他就用点力,将插在身上以及从体内爆裂出来长冰收起来。
恍惚间,火山地狱守夜人说话忽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跟比起来你算什!?你就这希望别人可怜你!?】
【你觉得自己就这可怜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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