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有点跟想象不样。”
柳煦垂垂眸。
他已经知道沈安行想象是什样。
上高中时候,柳煦是个人缘很好也很爱笑人,周围人总能围圈又圈,但偏偏到后来,他就喜欢跟沈安行起待着。沈安行不喜欢人太多,柳煦
柳煦拉着他走进电梯里,又按亮层。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沈安行忍下心里疑问,句话没说。
柳煦悄咪咪偏眸看他眼,就见沈安行正抬头看着电梯显示着层数面板,轻轻皱着眉,脸上写满“不舒服”。
柳煦知道他为什不舒服,把目光收回来,句话都没说。
等两人回到车上之后,沈安行还是什都没说。
他怔。
柳煦在这里上班,早就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他转过头,对沈安行说句“等会儿”后,就拎着装满袋子酒,走到个离复印机很近人位子上,低头跟他说两句话。
然后,他就把酒放在他位子上,又往里走走,走进最里面个房间里,敲敲门,得允许后,才打开门,站在门边朝里说两句话。
再然后,柳煦就走回来。
“走吧。”他对沈安行说,“回家。”
进电梯里,按七楼。然后,他就拿出手机来,看眼时间。
10:47.
都快到下班点儿。
柳煦收起手机,又打个哈欠。
电梯很快到七楼,柳煦领上沈安行,走到七楼律所面前。
柳煦开车回家,路上,他看好几眼后视镜,每次看沈安行都是那个动作个表情,就在那儿抱着双臂低着头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
终于,柳煦看着后视镜里他,问句:“你好像想说点什?”
沈安行这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茫然道句“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又说:“嗯……也不是什。”
柳煦知道他会把话说下去,也没有吭声。
果不其然,如他所想般,沈安行把话说下去。
沈安行:“……好……”
他应这声,目光却有些难以置信眨眨,又抬头看向这个律师事务所。
柳煦说完,就拉着沈安行走。
沈安行被他拉着离开,临走时,又忍不住回头看眼这个职场。
从头到尾都没人看他们,这个地方,漫布着漠不关心味道。
律所门紧闭着,玻璃门上贴“清港律师事务所”几个字。柳煦在门口站定后,就从兜里摸出来张卡来,往门口机器上贴。
机器声轻响,门开。
柳煦走进去。律所人来人往,没人因为他推门进来而看他眼,每个人都在自己位置上忙着自己事情。
头顶白炽灯投下冷清光,四周只有冷冰冰谈话声与打字声,偶尔有同样冰冷电话声响起来,人们说话时语调冷漠,甚至有些急躁得像是要骂人。
沈安行走进来,就感觉到这个地方遍布着冷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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