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路骂骂咧咧,即使跑到柳煦怀里,也依旧喵喵骂个不停。
沈安行突然看到柳煦手上那枚早已生铁锈戒指。他之前就注意到,这枚戒指已经锈得都看不出原样,可柳煦还是戴着,应该直没摘下来过。
那是七年前盛夏,柳煦买下来。
沈安行轻
他当年说想和柳煦养只猫,柳煦养;他说想住高地方,柳煦就买高层……
柳煦践行着沈安行所有心愿,可偏偏沈安行不在。
恰好电梯行至十五层。柳煦走向左边门。
他打开门,恰好,声骂骂咧咧猫叫从门里传出来。
听到这猫叫瞬间,沈安行才想起来,柳煦好像说过,他养这只猫。
柳煦笑两声,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他手,说:“好,回家。”
沈安行被他领着进楼,上电梯。上电梯之后,柳煦就伸手按下十五层。
沈安行见状,随口道句:“住这高啊?”
柳煦说:“不是你说想住高地方吗。”
沈安行:“……”
离工作单位比较近单身公寓,住下来。
从小区门口进来后,就是个十分艺术性喷泉,绕过喷泉再往里开些,左手边第三排高层公寓,就是柳煦住地方。
下车后,柳煦就看到沈安行身上和脸上乃至衣服上血居然都在他开着车毫无察觉情况下全都消散下去,就像是不曾有过样,消失无影无踪。
柳煦惊,他拽着沈安行,扶着眼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绕着观察圈,愣是再没从他身上发现什血迹,就连身上血味也都消失个干净。
沈安行知道他在看什,便无奈笑:“守夜人可以自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只猫,叫……
“黏黏——”
柳煦拉着长音叫它声,然后就带着沈安行进门,又把门关上,把灯打开之后,就转头看向这只猫。
黏黏是只漂亮布偶猫,边迈着猫步走过来,边朝着柳煦张着嘴骂骂咧咧,好像是在质问他死哪儿去。
柳煦习惯性地低下身去。布偶猫是个粘人物种,黏黏作为其中员,就自然而然走进他怀里,让他给抱起来。
两人之间短暂地沉默下。
沉默之后,沈安行才干干巴巴地道句:“也是。”
柳煦笑两声。
沈安行却没笑,他看着柳煦好似随心笑,心里却隐隐作痛。
他不在这七年里,柳煦却在按照他愿望行事。
“哈……”柳煦听这个回答,又心情复杂地把眼镜往上怼怼,说,“那衣服怎说?”
“衣服也是守夜人部分。”沈安行伸出双臂来,说,“这说起来很难,简单来说就是,这已经是灵体,不是客观存在事物,所以严格来讲,这不算衣服。”
“……”柳煦默下,说,“懂,但麻烦你不要说好像你没穿衣服样。”
沈安行:“……”
沈安行不禁抽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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