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在起之后,沈安行有次在晚自习上背着背著书,突然就“嗯?”声。
然后,他就把那本书挪给柳煦看。那书是必背古诗词,摊开那页是李白诗,柳煦记得很清楚,那首诗是《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沈安行就指着第句“杨花落尽子规啼”,在自习上很小声很小声地对他说,你看,柳絮还可以叫杨花。
再然后,他怕别人听到,就在纸上写句话,问他,叫你杨花好不好?
柳煦拒绝不,他向来拒绝不沈安行什。他看到沈安行看向他时眼睛里光,他就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柳煦撇撇嘴。
“这是断罪书。”沈安行对他说,“每个守夜人手上都有个。这张纸上详细记载每个参与者进入地狱理由,也就是他们罪名。每次都会根据这个,来决定谁能活下去,谁又不能活着。……所以,说屠杀者倒不至于,只是权衡罪名来行事。”
“不过就算被杀,也不是真会死。被守夜人杀死而出局参与者回到现世之后,会失去神智,从而突然疯掉。而且,在这里被搞死出局参与者,出去之后应该大多数都直接伏法。”
“嗯。”柳煦应声,心不在焉地答句,“没疯时候干事必须负刑事责任,法律有规定。”
沈安行笑声,又接着说:“所以,杨花,呢……你也知道,别人怎认为都没关系,但你必须清楚,并不是个屠杀者,只是个守夜人。”
煦。
柳煦接过来。在他接过去那瞬,沈安行看到他手上正戴着枚生锈戒指。这戒指锈得厉害,早已看不清本来样子。
沈安行就像是被刺痛眼般,眼角猛地抽,几分难过入眼去。
柳煦却全然没注意到,他只顾着打量沈安行交给他这张纸。这张纸纸张泛黄,看它材质,似乎是张宣纸。
而这张纸上,正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许多人名字,而名字后面,就排列着个又个罪名。诸如谋财、盗窃、杀生、虐待动物等,甚至于害命杀人都被排列在内。
他那时候就朝沈安行无奈笑,在他本子上写
柳煦:“……”
柳煦没吭声。
沈安行开口叫他杨花那瞬,他心里就突然颤。
沈安行确实会叫他杨花。他名字和“柳絮”个发音,上学时候,同班同学在手机班群里叫他时候都不爱好好打字,言不合就打个柳絮出来。
柳煦也从来不在意。
在这些罪名后面,又都挂着个守夜人名号。
沈安行这张纸上,就写着个“尘”。
尘就是他代号。
柳煦多看两眼,发现罪名是害命杀人参与者不是别人,正是齐南。而且不知为何,他名字下面不是下位参与者,而是写两个地狱名称,后面都写着数字。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意思,但齐南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他是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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