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疾眨眨眼睛,说:“没见过。”他上次去禅宗时,佛子还不是荣枯,她口中这位荣枯佛子他着实没见过。
秦拂叹口气,仰头看向天边星辰,喃喃道:“总觉得你在骗。”
天无疾却轻笑声,说:“阿拂,个字都没有骗你。”
秦拂没有说话。
天无疾骗没骗她她自由判断,但他定瞒她。
对她而言,天衍宗大弟子身份不是助力,而是枷锁。
她若是没遇见墨华、没被套上这层枷锁,未尝不会走上条更为精彩路。
他看她片刻,说:“禅宗向来如此,规矩大,禁忌也多,你若是不喜欢话,们送完佛珠便走。”
秦拂转头看他,问:“你来过禅宗?”
天无疾点点头:“很多年前来过,也是斋月,无聊很。”
天无疾失笑。
秦拂木着脸看着她小徒弟忙前忙后,最后脸冷漠下结论,说:“这小子日后也是个傻,他定不知道自己拜个什师尊。”
不到百岁元婴老祖,她要是放出话来说收徒,哪怕没有天衍宗这个庞然巨物在,也少不修真世家子弟排着队让她选。
这小子可好。
天无疾轻笑声。
点头:“漂亮,好看。”
姬涧鸣没说古语,这是秦拂要求,出门在外必须不能说古语,他因为这个轻易都不想开口说话,但此刻不仅话说飞快,还主动询问。
漂亮和好看那两个形容词,估计是这小子绞尽脑汁能想出来最好形容词。
可见他是真很喜欢这个玉舟。
秦拂表情颇为言难尽。
刚认识天无疾时候,她能感觉到,这人不止在刻意回避自己身份,甚至在刻意回避自己过去。
可那个时
秦拂控诉:“那你都不提醒现在是斋月。”
天无疾失笑:“很多年前,你不提都不记得。”
他话音落下,就见秦拂托着下巴看他。
他问:“怎?”
秦拂反问他:“那你见过佛子荣枯吗?”
他这还是第次听秦拂主动夸起自己。
不过在他看来,如阿拂这般天之骄子,本应如此。
寒江如今被尊称为剑尊、他被人供成老祖,听起来都是德高望重主,可他们年轻时候,也曾傲气到世上无人入眼。
寒江出身不好,又是散修,少年时没少被人诟病出身,可散修出身寒江却狂到敢人剑闯入魔族。
他直都觉得阿拂被墨华教过于谦逊,她心有傲气锐气,面上却副谨言慎行又谦逊有礼做派,长此以往,再多锐气也被磨没。
她没想到自己徒弟居然是这个审美。
那他和谷师叔定有话聊。
秦拂憋半晌,说:“那回去就把它送给你。”
这句话出,惹得姬涧鸣阵欢呼,那高兴劲来得比秦拂收他为徒时可真实多,不仅主动叫她师尊,还殷勤忙前忙后帮她端茶倒水。
秦拂看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问道:“合着在他心里还不如座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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