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余声音很低,却说很认真:“还记着仇,你咬过。”
严琛吐出肯定答复:“算,说过,你可以随时咬回去。”
叶温余:“随时?”
严琛嗯声,视线始终没有从他脸上移开分毫,哄逗似低沉口吻:“有人要现在咬回去?”
叶温余没说话。
黏着在严琛脸上目光不加遮掩,寸寸往下,停在唇瓣上,恍惚之间,破碎记忆片段像老旧电视机画面从脑海闪而过。
他好像,靠近闻过。
闻过这里沾着酒是什味道。
是不是只有他闻过?
是不是只有他可以,还是别人只要想,也都可以?
严琛总是特别惹人注目,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做什,或者就是坐在那里什都不做,都能轻而易举吸引别人目光。
不管是游泳,打球,还是最寻常训练,甚至在看不见他地方,都能听见别人对他不绝口夸赞。
这应该是好事,叶温余理性这样想。
但感性上,他高兴不起来,严琛在被好多人觊觎。
“不高兴?”严琛叫回他半条魂。
来。
黝黑瞳孔在没什情绪时透着股生冷漠寒,像圈地护食野兽,带着浓浓警告意味。
短发姑娘脑子凉。
下秒,福至心灵反应过来什,以至于果断到没有秒钟停顿,扭头就去找刚刚放大话男生:“同学,劳烦帮个忙?”
和尚窝里罕见次男女对唱,不管好听不好听,就说稀奇不稀奇吧。
合唱曲目已经到高潮,两位歌手突起高音将破未破,音质般廉价麦克风已经快要承受不住。
魔音入耳,让人听得好像乱晃灯光里都是噪音。
严琛听得头疼,啧声,不堪其扰地想闭上眼捏捏鼻梁,手刚有要抬起来趋势,
他思维陷入个微妙,不太讨人欢喜死胡同,不满,迷茫,贪恋,渴望……脑袋里纷乱线拧成条,他想要再闻闻。
或者,不止是闻闻。
“说话算数吗?”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出这句。
严琛:“什?”
“你说过话算数吗?”
叶温余抬抬眼,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视线直勾勾黏在严琛脸上。
“没有。”他好像听见自己这回答。
但严琛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相信,只是定定看着他,问他:“为什不高兴。”
叶温余还是想说没有不高兴,只是鼻腔偷偷钻进很淡薄荷味,慢条斯理把他给困住。
他喝是橙子味,薄荷味,严琛喝。
捧场王们又是欢呼又是鼓掌,有积极分子把风光也调到最暗最有氛围档,五彩灯球闪烁,看得人眼花。
可惜都没办法将叶温余情绪调动起来。
两杯酒,距离三杯只有杯,酒精在身体里发散,不至于醉,但多多少少会影响到理智思维。
他脑海里反复都是短发姑娘在看见严琛时骤亮目光,以及抛开所有人,时坚定选择他态度。
明明才见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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