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门没有关严实,留段缝隙,叶温余怕漏声音进去吵到他,转身过去想把缝隙推上。
手刚放上门把,听见安静好会儿严琛忽然叫他:“温余。”
“在。”叶温余轻轻推上门。
严琛:“下周有个比赛。”
叶温余当然知道,但他并没有觉得这样重复听个消息有什不耐烦:
严琛:“灌。”
叶温余眉头皱:“那你——”
“没有喝完。”严琛说:“说留到下次。”
“留到下次。”叶温余重复遍,不赞同:“但是这样就算欠着他们,下次会灌得更厉害。”
“不欠他们。”严琛声音纳着凉风:“只欠你。”
严琛:“周末不可以见面吗?”
周末不可以见面?
周末当然可以见面。
只是叶温余不知道严琛这问逻辑依据是什,不过想想喝醉人应该没有逻辑这个东西,也能理解。
不管怎,顺着哄就好。
叶温余耳根蓦地热,有些赧然地改口:“不是,刚刚在给你挑礼物。”
这下哑然人变成严琛,没想到随口问都能给自己问出个惊喜。
片刻,他问:“什礼物?”
叶温余:“还没挑好。”
严琛:“为什要送礼物?”
洋洋,散漫放松,像清醒着,又不是很清醒。
还有股说不上来粘人劲儿。
耳蜗似是被轻轻挠下,叶温余不自觉抬头朝黑夜里眺望,可惜西门和南门隔着太多建筑,他望不见严琛所在那簇灯光。
叶温余:“喝酒吗?”
严琛嗯声,叶温余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他此刻半眯着眼睛模样,像只祈待被揉揉脑袋大狗。
叶温余不解:“欠什?”
“欠你句……”严琛停顿下,到此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可以补上时候再告诉你。”
叶温余很佩服他,喝醉还能卖关子。
夜里风大,云团走得很快,遮住群星星后又马不停蹄奔向下群,丢三落四越跑越小,走过程就散大半。
身后窸窣动静,池冬亭这会儿应该确定是睡着,拖着被子在翻身,条腿伸出床帘外。
叶温余:“可以,明天去找你,今晚喝多少?”
严琛给出个量词:“点。”
叶温余不信:“多少个点。”
严琛好像又笑,学着他话:“应该有挺多个。”
叶温余还记得严琛酒量不好:“他们灌你酒吗?”
叶温余:“现在还不能说,见面时候会告诉你。”
严琛:“什时候可以见面?”
叶温余:“周你比赛,就过去。”
严琛:“周末呢?”
“周末?”叶温余问:“周末怎?”
忍不住捻捻手指尖,有点痒。
“没有睡觉,可以陪你说话。”他将声音放得更轻,哄样:“你想跟说什?”
严琛:“在做什?”
叶温余答得很诚恳:“在跟你说话。”
刚说完,就听见很轻而短促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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