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绞尽脑汁也找不出最精确形容词。
只觉得……受到蛊惑般,越看越有种不知名情绪在叠加,逐渐滋生出急切,逼得他喉咙阵阵发紧。
凉风再次拂过手掌时,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冲动低下头凑近。
却又被半路流窜胆怯逼停。
呼吸
掌根伤也结痂,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
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他嘴角。
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边。
像完美无瑕块朱砂突然被落点墨。
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时候又该有多疼。
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
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
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其实可以自己上。”
严琛:“来都来,你要让白跑趟?”
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话,来都来,其实细想没什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
冬亭回来,扭头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来——”
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严琛嘴角伤。
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来帮你上药。”
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
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伤:“怎弄,昨天不是还好好?”
他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他眼,挑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紧做什。”
松不开,叶温余想,他忽然能够理解昨天严琛心情。
只是,又不完全样。
这样道伤印在严琛脸上,印在他嘴角,非但不会让他显得狼狈,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多种对自己难以名状吸引力。
叶温余面替他感到疼,面又控制不住被这样他牢牢吸引。
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些,颜色深浅不皮肤对比强烈。
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茧。
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
结痂伤口已经不会那痛,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
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
严琛顺着他力道偏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副任圆搓扁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地方。”
“……”
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
严琛在他沉默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下。”
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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