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余：“对，所以可能去芜城，不过最终还是要看能报到那里
考点……”
严琛语气很随意，点到为止地问着不会冒犯对方，同时又不会冷场问题。
如果上
个话题眼看快要结束，他又会很自然地延伸出下个，前后衔接得丝毫不显突兀。
以至于叶温余全然没有发现，他方才还为之犯愁问题已经在悄无声息间被解决
。
严琛嘴上和叶温余闲闲聊着，视线再次落在他手上。
安雪抬头活动脖子，恰好就看到这幕。
钢琴前面，严琛握住叶温余手，掌心贴合，手腕翻，就变成叶温余在下，他在上。
等严琛再收回手，片枯萎花瓣静静躺在叶温余手掌心。
好像不小心撞见什
电影片段，她忍不住轻轻眨下眼睛。
叶温余惊讶于严琛竟然还会变魔术。
是上次严琛闻过那片花瓣，被他顺手夹进打印稿，过去这多天，已经完全脱水干枯。
叶温余心头跳，做贼心虚，第反应就是担心严琛认出来，发现他竟然把那片花瓣直保留到今天。
他立刻想弯腰去捡，可惜还是慢步，严琛已经先他步捡起来。
“芙蓉？”严琛捏着那片花瓣问他。
叶温余只能僵硬地点头。
个生硬，但他实在想不到更好话题。
“不回答也没关系，
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绞尽脑汁开始回忆池冬亭都是怎跟第次见面人聊得火热。
稿子被他无意识裹成桶状，指腹不断且没有规则地摩挲着纸页，蜷起又放开，放开又蜷起，将纠结不安表达得淋漓尽致。
严琛看着，嘴角难得牵出微弱上扬弧度。
手托着稿子，手随着合上页动作顺势压在上面，不再纠结不安，是最放松状态。
嗯，他将指尖轻轻点点纸页，哄好。
“小把戏而已，喜欢下次可以教你。”严琛收回手：“你们专业十月初是不是需要考级。”
叶温余认真将花瓣重新夹进稿子：“嗯，今年特殊些，推迟到11月底。”
严琛：“你今年要参考？”
叶温余说是：“今年考c1。”
严琛：“萱城今年应该也不会有考点。”
意料之外是严琛并没有提起那天晚上事，他松手指让花瓣落进掌心，握下再摊开，花瓣不见。
叶温余忍不住眨眨眼，下意识低头去看地上，干干净净，什也没有。
叶温余：“你怎……”
严琛：“手伸出来。”
叶温余不明就里，乖乖伸出手。
发现，叶温余面上所能表达出情绪很淡，但心思总会从手上无意识小动作里偷偷传递出来。
就像昨天，就像今天。
因为太容易被看穿而显得可怜巴巴。
叶温余思索无门，已经快要放弃。
窗外风撺进来，帮他翻起页稿，他顺手翻过去，片发黄花瓣晃晃悠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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