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首,身上气息不是以往木质香味,是夹着雪味凛冽。
她嘴唇也是冰凉,十分柔软,
“雪还没化干净,怎不等雪融化再回来?”
“昨晚过来,反正也不远。天时间,今天也要回去。”
喻星河从口袋里摸出来包纸巾,拆开,叠成四四方方手帕形状,递给她:“擦下,眉尖上都是湿。”
徐冉接过,她指尖在喻星河指尖上碰下,凉厉害。
喻星河偏过头看着她,又砸团雪到她身上,也不知道是在生谁气。
“过来给抱抱。”
“谁要给你抱?”
喻星河在她身边坐下,又捏块小雪团,砸到她身上:“现在知道冷啊。”
“直都知道啊。”
靠近,喻星河才看清楚,她长睫上还覆着层雪花粒,慢慢融化,将她眼睫打湿,看起来格外楚楚。
初晴冷冽味道,携着旷野寒风和江上水汽,每呼吸次,肺里都会有点生冷疼。
尤其是,这口气没咽下去,梗在喉咙里时候。
日光之下,她所想念那个人,坐在防洪墙上,微微侧过身,看见她,唇边是如既往温润笑意。
她身后是绵绵青山皑皑白雪,她眼中是涓涓细流融融暖意。
喻星河眸子酸瞬,想上前,却因为这人不知道爱惜自己,气要命,于是站在原地,不想上前。
“好,”徐冉握住她指尖:“冷,别砸,等会你手被冻到。”
喻星河不说话,看着她,气终于消,声音软软:“你呢,在外面冻夜,冷不冷?”
徐冉忽然捏住她下巴,她指尖很冷,冷到喻星河动下,她低声说:“真冷……”
她声音是喑哑,透出几分奇妙禁欲感,眼睛里清亮亮,像是盛着纯净天光。
她目光似乎在说话,说,让亲亲你,好吗?
看她心疼又生气,红眼角。
她们每说句话,鼻尖就是阵雾茫水汽。
她笑意如既往深远寂静,看着她,眼中似乎只有她。
喻星河低着头:“你怎在这?”
“本来就准备过来,之前准备捐两栋教学楼也直没过来。这次来也是顺便,公司收那块土地,离这儿就几百公里车程,准备在景点做旅游开发,谈律师要实地取证,跟他起。取完他回去,顺便坐个车过来。这次主要是和对方公司打官司,公司内部还是稳定,现在就等着开庭,又不是律师,帮不上忙。”
她伸手从身旁电线杆上挖团雪,攥成个不大不小雪团,砸到女人身上:“你是傻吗?就这喜欢雪,要在外面站夜?”
女人没说话,含笑看着她,头发上结着白霜融,打湿她头发,滴滴到她手心上。
喻星河砸过来雪团不紧实,这种雪团砸人不疼,碰到衣服就会散开,散在她大衣和衣领上,脸上也沾点雪花。
“有点冷。”
她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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