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声霹雳雷霆,自九天响起,长空化为白昼,天地片苍茫。
霹雳——
左清秋眼神猛然凝,用手转动伞柄。
木制伞杆,肉眼可见扭曲,继而是伞骨、伞面。
飒——
左清秋摇摇头:“许世子也不是个人来。”
话语落,道黑色魅影,在雨幕中骤然出现,落在许不令后方屋檐下,袭书生袍已经湿透,表情依旧阴郁淡漠。
许不令回过头来:“伯父,你不必露面。”
厉寒生眉锋轻蹙:“这等阵仗,此生恐怕再难遇到下回,习武十余年,能风风光光退场,也不失为种幸事。”
许不令见此,点点头,转眼望向左清秋:
左清秋点点头:“这场仗会再打十年,直至生灵涂炭、浮尸千里。”
“先生既然知道,为什要心求死?”
“习武生,岂有不战而降之理,心中这口气,压不下。”
左清秋取出铁锏,斜指地面,雨水自铁锏滑落,滴在地面青石地砖上。
而随着这个动作,长街左右房舍上方,出现两个头戴斗笠人影。
你今天杀,还有父王;杀父王,还有宋玲;杀宋玲,还有东部三王、无数宋氏宗亲。
天下大势就是如此,无论你愿不愿意,大势都会推个领头人出来,而这个人,怎都不可能轮到姜氏。”
话语落,双方安静下来。
左清秋持着油纸伞,雨水自伞骨滑落,深邃双眸,认真看着许不令。
沉默许久后,左清秋摇头笑下,笑很无奈:
三十六根伞骨,洒出三十六滴雨珠。
雨珠如离弦之剑,在空中洒出道圆弧,数颗击打在八脚牌坊石柱之上,碎石横飞,留下线整齐坑洞。
余下雨珠,划过许不令战立街面,雨伞尚在,伞下白衣公子,却已经不见踪影。
雨滴击碎油纸伞,画着江南山水伞面尚未落
“左先生,还打吗?”
无人言语。
寂静长街,在淅淅沥沥,bao雨中安静下来。
半面佛和燕回林眼中多几分谨慎,自房舍青瓦之上,缓步移向屋檐下厉寒生。
雨珠自左清秋伞骨滑下,落在青石街面上,溅起点点水花。
手持青锋长剑,神色严肃,是北齐剑仙燕回林。
肩抗八角铜锤,穿着袈裟,露着脸癫狂嗜血笑容:
“国师大人,何须与他讲这多废话,断臂之仇,贫僧近日必报之。”
许不令手扶腰间铁锏,扫眼房舍上半面佛和燕回林,眼神稍显桀骜:
“三打,左先生心中这口‘武夫之气’,是岔气?”
“至少,大玥换成其他人掌权,比你好对付。”
下不赢棋局,就换个弱点对手。
很不要脸打法。
许不令轻轻叹口气,知道今天是说不通,他手放在腰间铁锏上:
“左先生经常对小桃花说,要为天下开太平,所以敬你。如今先生为己胜负之心,阻挠平定天下,会产生什后果,先生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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