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凝在屋里来回踱步,自幼学习办案性格十分理性,知道遭遇这种窘境,光躲着没用,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可这怎解决?
总不能离家出走回娘家躲着……
陈思凝没用半点头绪,心中窘迫愈盛,都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
思索不知多久,陈思凝还没想好怎出去见人,房间外面就响起脚步声。
“嗯?”
陈思凝表情僵,撸着依依脑袋,做出不解模样:
“呵呵,这话什意思?……哪里野?”
夜莺脸色平淡,就和说件很平常事儿似得:
“床都塌,还不野?本以为玉合姐个人把船干翻已经很夸张……诶!思凝姐?”
“思凝姐起这早?”
“是啊。”
陈思凝把两条小蛇,挂在桃树枝丫上,又把小麻雀抱起来摸摸,眼神稍显飘忽:
“夜莺,你家公子起床没有?”
夜莺是贴身丫鬟,自然晓得许不令动向,她摇头道:
“陈夫人早。”
“早。”
“陈夫人早。”
……
清晨时分,晨曦刚刚洒下。
陈思凝心中紧,连忙做出云淡风轻模样,走出房门看眼。
院落门廊处,袭红火春裙萧湘儿走进来。
春日暖阳之下,萧湘儿步伐摇曳生姿,却又不失该有端庄仪态,熟透身段儿,既有花信美妇风韵,又不缺青涩美人灵动,以至于第眼望去,让人连年纪都瞧不出来。
萧湘儿出身门阀,又在宫里待多年,对外在气质把控可谓精细到每根头发,后宅之中论女人味,无人能出其右,所
话没说完,陈思凝便脸色涨红,头也不回地跑出花园,独留两条傻乎乎小蛇,挂在桃枝上左右摇摆,不知何去何从。
夜莺微微摊开手,继续练起自己太极剑。
天色大亮,后宅姑娘们陆续起床,因为萧绮决定尽快启程,追上大将军杨尊义推进步伐,丫环们已经在收拾起物件。
陈思凝回到后宅,直接就躲回房间里,面红耳赤,哪里好意思再见人。
洞房花烛夜把床玩塌,还不得被笑话辈子?
“昨晚公子和玖玖、满枝在起,也不知道闹到几更天,应当还没起来。”
陈思凝微微愣,稍微回味下,才略显惊讶地道:
“两个人起?满枝才进门,玩这野?”
夜莺都见惯,对这种事儿自是丝毫不稀奇:
“这算什,比不上思凝姐。”
陈思凝早早起床,手里拿着两条小蛇,准备去花园里晒晒,顺便熟悉下陌生婚后生活。
途径游廊,迎面走来许多丫鬟,见面皆是颔首行礼,但眉宇之间却带着古怪笑意,走出不远后,还低声窃窃私语。
陈思凝心里打鼓,手儿托着两条小蛇,强自镇定做出平淡模样,走到花园,瞧见夜莺在晨练,她连忙快步走到跟前:
“夜莺?”
夜莺认真耍着太极剑,小麻雀蹲在花坛边上,和老师傅似得旁观。听闻呼喊声,夜莺收剑而立,颔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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