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那边船动向不对。庐州刚刚收复,淮南金陵尚未拿下,周
只见春日下湖面上,十几艘游船在各处徘徊,却没有那两艘游船影子。
许不令眯眼仔细寻找,才发现数里开外,那艘女眷乘坐游船,已经驶到裕溪河口,成个小点,而载有各大门阀家主楼船,可能已经入裕溪河,直接看不到踪迹。
裕溪河是巢湖通江河道,河水湍急,周边也没啥景色,根本不是踏春赏景地方。
许不令蹙眉思索下,回头道:“萧庭,游船准备去什地方游玩?”
聚会有牵头人,萧庭也是受邀,他站起身来在窗口看看,摇头道:
“咳——”
萧庭贼兮兮表情猛地僵住,连忙坐直身体,摆出家主风范,回头看眼,发现是许不令后,又如释重负松口气,恼火道:
“你这厮怎神出鬼没?差点把吓死,还以为姑姑过来抓呢。”
松玉芙从窗口探出头来,蹙眉道:“萧庭,你在教人家小姑娘什乱七八糟?”
萧庭可半点不怕许不令,摆摆手:“边去,没看正忙着?姑在那边,你们找她去……咦?”
继续传来:
“晚上回去后,你娘要是问你去哪儿,你就说叔叔带你参加诗会,叔叔在诗会上力压群雄、无人能挡,好多人都惊为天人,还有不少小姐晕倒……”
“你连台子都不敢上去……”
“诶诶诶,不能这说啊。这说,你娘以后就不让叔叔带你出来见世面,不带你出来,叔叔怎去你家找你娘学武艺?”
“你那是学武艺吗?天天被娘用扫把打出门,还骂你要不要脸……”
“不晓得,苏州钱家牵头,还以为就在湖面上转两圈儿,看这模样,他们还准备直接下金陵不成?”
松玉芙想想:“昨天大婚,大部分人也是近两天才赶到,今日聚会是临时起意,会不会是安排得太仓促,没仔细规划?”
许不令心中感觉不对,抬手指向庐州方向数百艘战船:
“巢湖驻扎着西凉军,在这里游湖很安全,装着那多大人物,钱家再仓促,也不可能冒险往巢湖外面跑。”
正说话之间,负责保护家主萧家大管家花敬亭,也从旁边走过来,皱眉道:
萧庭转身指向窗户外面,外面湖面上却空空如也,奇怪道:
“船呢?”
松玉芙无奈道:“船都开始游湖,你以为还在湖边停着?刻舟求剑典故没听说过?”
许不令本来也想取笑两句,可顺着萧庭目光回头看,眉头也是皱。
船呢?
偷听松玉芙猛瞪大眸子,回首道:
“天啦!萧庭怎比相公都……哎哟。”
许不令在松玉芙臀儿上拧下,继续聆听。
“……刚开始学武嘛。你只要好好听话,等你再长大几岁,叔叔就给你做主,把你许给许不令那王八蛋,可是许不令叔……”??
许不令轻笑表情顿,继而面色微沉,抬手在窗户上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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