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空中呼出白色水雾，靠着钟离玖玖
肩膀，无奈
笑：
“都说
昨晚浑浑噩噩，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
见许不令死不认账又开始装君子，钟离玖玖也无话可说，淡淡哼声，不提这事儿。
顺着雁栖河清亮透彻水湾，两人相依相扶，走两里多山路，来到龙
呸！
钟离玖玖气不打处来，秀发轻甩回过头来，狐狸般眸子里满是‘你当傻’不满。
不过女人家再放得开，被男人占便宜，在不能把对付怎
样情况下，又能如何？
钟离玖玖显然不想提昨晚上事儿，瞪许不令片刻后，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拍拍裙摆上草叶：
“快起来，天没吃东西还得伺候你，饿死……”
天蒙蒙亮，木棚上盖着厚厚积雪，冻瑟瑟发抖小麻雀，钻进相拥二人之间缝隙中，缩着小脑袋酣睡，时而动动小翅膀。
身上麻痹逐渐褪去，感觉脖子有点痒痒，许不令从假寐中醒来。
钟离玖玖依旧抱着他，水嫩俏脸儿因为冬日极寒天气，稍稍往下埋些，双眸紧闭，修长睫毛纹丝不动，也不知是在闭目凝神还是睡着。
彼此帖很近，小麻雀就缩在两人胸口之间，场景看起来，倒像是两个人抱在起护着小麻雀。
随着许不令动弹，钟离玖玖立马就睁开双眸，四目相对，她稍微定下，继而抬手轻推许不令胸口，翻身从干草堆里坐起来。
许不令笑容亲和，手掌轻拍地面起身。他依旧没穿衣服，身上伤处被裙摆布条包扎起来，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钟离玖玖钻出木棚，四下扫眼，荒山野岭都被积雪掩埋，连野果都找不到，更不用说人烟。
钟离玖玖把小麻雀放出去，脚深脚浅从雪岭中往出走，走出几步，回头看去，许不令跟在后面，步伐有点飘，应该是消耗太大又没补充体力缘故。
钟离玖玖有些头疼，觉得自己就不该追过来，被占便宜不说，许不令为来帮她才受伤，还不能置之不理。她犹豫下，还是走回来，如同昨晚那样，用肩膀架着许不令胳膊，数落道：
“许不令，发现你这人有问题。江湖上讲究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不求回报，你不管不顾跑过来帮，记你情，为救你也不拘小节。结果倒好，你顺势就动手动脚，弄得骂你也不是，感谢你也不是，你这叫‘恩将仇报’你知道吗？在江湖上干这种事，肯定被骂做江湖败类……”
钟离玖玖轻拍衣襟上草叶，却瞧见蓝白色裙子衣襟上，有个很明显手掌印，应该是许不令触摸干草时候弄脏手，又揉她时候留下。
“……”
钟离玖玖呼吸重几分，似乎在酝酿措辞。
许不令翻身坐起来，揉揉有些痛感肩膀和胸口，表情温文儒雅，柔声开口：
“玖玖姑娘，昨晚受伤晕乎乎，也不知怎就……实在是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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