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绮心思极为聪慧,稍加点醒便明白过来,想想也确实如此。堂堂未来肃王,到吴王辖境被冒犯,不当场宰难道去和吴王叫委屈,都是藩王凭什比你矮头……
念及此处,萧绮也没有再说什,终究是女人,极少看到杀人场景,有些不舒服,转身回船舱缓下。
许不令扫眼战战兢兢诸多打手,也没有再搭理他们,转身让船上护卫下来清理尸体血迹,莫要惊扰到陆夫人。
而站在远处观望王瑞阳,脸色稍微白几分,犹豫下,转身离开码头。
幕僚跟在后面,轻声询问:“公子,不去和许不令接触?”
而船只上,萧绮总算反应过来,眉宇间显出几分惊怒,开口道:
“许不令,你怎能当街杀人?!你……”
因为几首诗词缘故,许不令知名度在几千里外江南反而很高,不少人也知道肃王世子到江南提亲事儿,此言出,还在震惊不少路人回过神来,竟然有些释然。
毕竟依照传闻,许不令干这种事儿不是头次,天子脚下都敢当街杀人,更不用说在江南。他们只是惊讶那个传闻中才气无双又脾气很大藩王世子,竟然是个看起来这文雅书生郎。
许不令松开黑衣汉子手腕,对周围人目光毫不在意,转眼看向萧绮,眼神平静:
。
大管家花敬亭本身就是淮南萧氏守护门神,瞧见着两下眼中露出惊异神色,惊异并非杀人,而是他都没看清许不令怎拔刀。
看戏王瑞阳则是表情僵,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毕竟前几天他还和许不令同桌喝酒品花魁,那个玩世不恭公子哥,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视人命如蝼蚁。
忽然发生变故,把周围人群都给震住,书生小姐吓晕过去两个,其他打手站在原地,甚至忘过来驰援。
黑衣汉子手腕折断,却再不敢喊叫,硬忍着剧痛,咬牙道:
“这人是个疯子,回去再商量下……看方才那模样,
“敲打不这敲,和人讲道理不成?”!?
萧绮眼神略显错愕,她没想到从来温文儒雅许不令,竟然下手狠到这种地步,两句话不对就把人直接杀,这哪里是敲打人?
“你报出身份警告番,他们自会知难而退,何必如此?”
旁边大管家花敬亭,察觉到自家大小姐不解,轻声道:
“有些时候事无巨细考虑太周全,反而会误入歧途。许世子是藩王世子,事出有因、师出有名足以,您总不能让他去和杨映雄谈判或者报官,那才是自降身份。动刀就死是必然,只有这样才能让下属不敢生犯上心思,不能让人心存侥幸。”
“英雄饶命,小有眼不识泰山……”
许不令盯着他眼睛,声音清冷:
“你这辈子做得最正确事儿,就是刚才没拔刀。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明天把这里人撤,下不为例。”
“是,马上回去传话……”
黑衣汉子满头大汗,强忍着剧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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