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合跟着在石拱桥上停下,前后看看,四下无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令儿,怎?”
许不令没有说话。
宁玉合还想打量周围,结果便发现直彬彬有礼徒弟,忽然个熊抱,将她给搂进怀里。
“呀——令儿,别这样……”
渡口处于边缘地带,主要在附近运送游人和货物,周边房舍居住也都是穷苦人家。
夜色中灯火昏暗嘈杂声不断,赌坊勾栏传来嬉笑呵骂,有输干净汉子被人从赌档里丢出来扔进泥水弥漫小街上,也有姿色般女子,半敞衣襟靠在酒肆门前,左右张望打量合适财主。
走过这种地方,师徒俩自然都是目不斜视,只是底层勾栏隔音效果并不好,两人又耳目通达,明显能听到勾栏之中‘啪啪啪——’声响和男女喘息。
“嗯……啊~别这样……”
许不令永远目光纯净不为所动,宁玉合却没这火候,哪怕是出家人,也没法装作无所谓,脸难以察觉红几分,快步就走过去。
旗造反,朝廷细查,发现两人女婿都是他这肃王世子,朝廷可不会听他解释,藩王暗中扶持反贼谋逆屎盆子绝对扣在头上,然后宋暨咔擦刀削藩,他总不能把满枝、清夜交出去撇清关系……
念及此处,许不令揉揉眉心,只觉得头疼:“这事儿有点麻烦,得想办法和打鹰楼撇清关系,若是有人把此事点出来,可就出大事。”
宁玉合知道此事利害,柔声安慰道:“知晓此事没几个,对外只说清夜是捡来野丫头。”
“怕厉寒生利用这层关系,以‘毒士’名声,这种事儿不定做不出来。到时候他把和清夜关系点出来,朝廷必然问责,总不能把清夜抓自证清白,不抓等同于公然违抗皇命……”
宁玉合眉头紧蹙:“厉寒生虽然手段毒辣,却也是为亡妻报仇,应该不会连利用清夜安危来胁迫你吧?”
许不令看着自己傻白甜师父,心中有些好笑,却也没有点破,和宁玉合并肩走过小集市,踏上座石拱桥。
石桥两头都没有房舍,下方是汹涌河水,前后无人,只能依靠远处街市点微光辨认道路。
宁玉合肯定不怕黑,只是方才听到勾栏里声响,孤男寡女走在起气氛难免有点不对,宁玉合想想,开口介绍道:
“不下雨时候,这里景色很不错,和满枝上次过来,瞧见不少年轻人在这里游玩……”
话没说完,宁玉合就发现身边徒弟在拱桥上停下脚步。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呢……”
许不令叹口气,没有再多言。
宁玉合抿抿嘴,却也不知该怎处理这层麻烦关系,只能站在许不令身边,陪着起思索。
很快,渡船在码头上靠岸,力夫店伙计相继下船,许不令和宁玉合沿着小街,穿过力夫、船工居住房舍,往湖畔楼船折返。
夜风清冷,细雨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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