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皱皱眉:“听青虚真人说,曹渠简人还不错……”
祝六摇头道:“等你经历多,就知道做事和为人关系不大。便如同朝堂上,国破必败之际,
“祝家满门死于朝廷之手,张翔、崔家、唐家都只是马前卒,这笔仇记在宋氏身上。打鹰楼无论做什事儿,目肯定是为血债血偿,所以才入打鹰楼。
即便宋氏灭,这天下总得有个主子,江湖人坐不稳。你外公和你娘血仇,甚至是你在京城遭遇,也该算在宋氏头上。这次过来找你,无第三人知晓,你若有心,可以帮你联系打鹰楼上下,帮你把。”
许不令笑容随和,看向桌上锈迹斑斑铁剑:
“祝伯父剑,动则血溅五步。不是江湖人,但手中剑,动必然伏尸千里。
所以想法,甚至父王想法,有时候意义都不大。
许不令笑下:“个朋友,祝伯父不认识,嗯……祝伯父也相信《通天宝典》说法?”
祝六摇摇头,端起酒碗抿口:
“玉佩和《通天宝典》没有关系,但很重要,打鹰楼志在必得,谁拿谁死。也在打鹰楼中,私下过来和你谈,你交给可以免去不少麻烦,若是信那虚无缥缈说法拿着玉佩不放手,会惹祸上身。”
许不令思索下:“祝伯父也在打鹰楼?打鹰楼好像是造反,搜集玉器有什用?”
祝六放下酒碗,蹙眉看着许不令:
做出洗耳恭听模样。
祝六则比较直接,伸出右手:
“把冰花芙蓉佩交出来。”
“呃……”
许不令眨眨眼睛。
大势没到,想反都反不,大势到,不反都会黄袍加身。
打鹰楼再强强不过西凉二十万悍勇,祝伯父好意自然心领,但这件事不能按江湖人习惯来考量,所以没法答应。”
祝六点点头:“你是王侯之子,看东西自然比个江湖游侠儿多。不过江湖虽小,水同样不浅,你现在既然无心插手,就当敬而远之。打鹰楼行事作风你应当听说过,知道玉佩在你手上,必然会过来取,你最近自己当心。还有,别插手曹家事儿,不然到时候刀剑相向,伤彼此情分。”
“祝伯父和曹家也有旧怨?”
“祝家和曹家是世交,家父和曹渠简以兄弟相称,危难之时曹家袖手旁观,在江湖上这叫背信弃义。”
“你想不想当皇帝?”?!
许不令坐直几分:“祝伯父,你这个问题,怕是不好回答……”
“既然知道不好回答,你个藩王世子,个反贼,你问这些,怎告诉你?”
许不令想想:“……倒也是。”
祝六目光沉静,打量着许不令:
怎感觉和打劫似得……
把人家闺女都拐跑,要件玉佩根本就不算事儿,只是玉佩送给其他姑娘……
许不令寻思下,摊开手道:
“玉佩从左亲王手中得来,已经送人……”
祝六收回手,眉头轻蹙:“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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