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朕不怪许不令,也不该怪他!”
“呼……”
满朝文武都松口气,有皇帝这句话,许不令就不用杀,只要不杀许不令,就有谈。
萧楚杨再次抬手,朗声道:“肃王已经带兵出秦州,即便事出有因,也不可不罚!”
崔怀禄今天被抢天话,眉头紧蹙,脸色显然不怎好看。
肃王既然带重兵出秦州,那肯定就是造反,虽然许不令是被诱骗,但造反旗号打起来,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还是非常棘手。
总不能因为是误会,肃王造反事儿就算。
有第次就有第二次,这要还让肃王坐镇西凉,皇帝放心朝臣都不放心。
群臣沉默片刻,御史大夫崔怀禄,上前步正想开口。萧楚杨率先站出来,抢他话:
“圣上,肃王已经携大军出秦州,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请圣上速速诏六王入京勤王,平息肃王叛乱。”
群魔乱舞下来,时间已经到午夜。
皇城中灯火通明,巍峨太极大殿,重新安静下来,恢复往日上朝时庄严与肃穆,毕竟此时此刻,有个可以依仗主心骨。
宋暨坐在龙椅上,扫视神色各异群臣,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刘平阳和韩忠瑜,声音威严而震怒:
“怂恿燕王篡位,诱骗肃王世子弑君,差点把整个天下拖入泥潭,可谓是罪大恶极,当诛九族。来人,把此二贼褪去官袍,传首九边,以儆效尤。”
“圣上!圣上!圣上息怒!”
他崔家和宋暨谋划这多年,便是为今天把刘、韩这些军阀世家拔掉,给肃王脉来刀狠,顺便把萧、陆等等尾大不掉门阀给削几层皮。
按照崔家本来谋划,宋暨‘身死’后肃王造反,长安能主持大局只有宋玉,百官都是明眼人,必然不选年幼皇子而拥立宋玉,到时候自然是萧楚杨、刘平阳带头,他崔家只要力保皇子,等宋暨‘复活’,萧家当场就得玩儿完。
可萧楚杨今天表现,先是统帅百官号令六王,寸步不让要灭许家振国威,而后,
崔怀禄深深吸口气,上前步:
“臣附议。”
余下百官自然也是附议,等着皇帝做出批示。
宋暨坐在龙椅上,脸色带着几分哀色,沉默片刻后:
“燕王和刘、韩二人,合谋诱骗肃王世子,世子年幼,又身中毒蛊走投无路,虽犯下大错,但并非出自本意。其在太极宫前舍命为国尽忠,朕也看在眼里……
太尉刘平阳和韩忠瑜,当即颤抖起来,跪着往前爬去,却不知该如何给自己辩解。
满朝文武冷眼旁观,哪怕是曾经同僚旧友,此时也是眼中带着怒意恨意。
踏踏踏——
步履响声接连不断,内卫冲进来,把两个哀嚎武官拖出去,而狼卫和御林军几乎同时刻,冲进刘、韩两家府门。
随着‘篡位’之事平息,宋暨重新坐镇大局,满朝文武都暗暗松口气,此时又想起来已经出秦州朝长安来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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