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咚咚咚——
烈日炎炎之下,太尉刘平阳长子刘长安,身披铠甲快步跑上镇虎关城头,脸色略显紧张,来到龙旗之下,抬手沉声道:
“郭将军,肃王近日在秦州练兵,以末将看来苗头不对,还请将军莫要疏忽大意……”
郭忠显六十多岁,能坐镇大玥西军,和北齐左亲王甚至是肃王许悠交锋,自然不是泛泛之辈。此时手按御赐金刀,目光放在北方,冷声道:
“老子在这里站半辈子,何时疏忽大意过,需要你这小娃娃教?”
郭忠显直都是这脾气,刘长安并未露出什不满,上前步:
距离长安三百里陈仓,西北第雄关千阳关东侧三十里,甲子前为提防北齐左路军铁骑反扑,新修座关隘,名为镇虎关。
两座关隘相距不过三十里,中间地带无房舍,密布着数不清战壕、碉堡、拒马、陷坑。
千阳关驻军是许家军,面对敌人是死死占据在原州代北齐余孽。
甲子前破长安后,大齐皇族逃亡漠北,丢失整个中原疆域,为日后重振中原,北齐直把原州死死抓在手里,如同版图上个犄角,插进大玥版图之中。
原州南连陇南梁州,北接漠北平原,东与关中隔山相望,西连整个河西走廊,是沟通东西、连接南北枢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肃王在秦州练兵,距离千阳关不过三百里,若是……”
郭忠显目光直放在北方:“许悠又不是傻子,莫名其妙往长安打作甚,即便破三道关打进长安,他就二十万人也守不住关中道,儿子也在京城,疯才这时候造反。”
刘平阳抿抿嘴,却也不好多说,躬身道:“还请郭将军勿要疏忽大意,加强战备,即便肃王安分守己,也能当做是练兵,有百利而无害。”
郭忠显思索下,抬抬手:
“知道啦,擂鼓。”
北齐凭借六盘山地势险要,在泾源代修筑雄关,名字直接就叫‘望南关’,并布下重兵驻守,死死抓着这块最后底盘,甲子前许烈和大玥诸路军都尝试过攻下这家门口最后块臭石头,只可惜碍于地势直无果,随着时间推移,便直僵持下来。
而镇虎关明面上面对敌人,同样是原州北齐兵马,不过镇虎关实际作用,是防着西北肃王。
破长安后千阳关由许家军驻守,许家开疆扩土之功赏无可赏,又能震慑北齐,没理由让许烈撤军。等孝宗皇帝驾崩,千阳关守军就撤不掉。许家军防北齐自然牢不可破,但若是肃王造反,基本上就是马平川直至长安城下。
为解决这个尴尬局面,甲子之间朝廷在陈仓至长安之间修三道关隘,后面还有天王关和兴平关,说是怕北齐余孽反扑,实际上瞎子都知道是在防着肃王。
千阳关对肃王来说是块飞地,驻扎在陈仓代是大玥西军,从陈仓至长安三道关隘陈兵二十万,主帅是‘伐北大将军’郭忠显,刘家兵马也汇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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