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又有什要求姐姐帮忙?是闯祸还是其他?”
似曾相识场景,让太后鼻子发酸,抬手揉揉,才轻声道:“……进宫十年,从未独自出去逛过,听说曲江池那边今晚很漂亮,你……你能不能和小时候那样,帮回?”
萧绮眨眨眼睛,有些犹豫——当年十二岁时候,妹妹比较刁蛮调皮,总是想出去乱跑,但世家大族嫡女,不可能轻易露面,因为闯过祸,家里对妹妹也管得比较严。妹妹为能出去,经常冒着她名字,让她在闺房里老实待着。
可那毕竟是小时候,冒充太后可不是小罪名。
太后见萧绮犹豫,眼神顿时软下来,如同求许不令样:
“你若是可以,当年就不会傻乎乎跑去抢宣和八魁。”
“……”
太后无言以对,淡淡哼声,偏过头去。
萧绮叹口气,坐在妹妹身旁,仔细看着她脸颊:
“知道你在宫里和笼中雀样,看得到听得到却摸不到,可在淮南你以为过舒坦,整日权谋算计、尔虞诈,连睡梦之中都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稍有差错,萧氏千年香火便葬送在手中,这份苦你也感受不到。你进宫守寡,照样不嫁人,只能说姐妹二人命不好,怎能说亏待你?”
不会说你。”
“……”
太后听见这话,眸子里闪过丝恍惚,抿抿嘴,恢复往日坐姿,略显慵懒靠在软榻上:
“还以为你点人情味都没有,遭罪你根本想不到,和鸟儿样锁在笼子里,就在这巴掌大地方待着,年到头起不半点波澜,连生气都是奢望,因为根本没人和较劲。哪像你,在淮南运筹帷幄,要什有什……这罪本该你受……”
萧绮轻轻叹口气,做近几分,握住太后手:
“好姐姐,就次,都待在深宫十年,你难不成想让老死在宫里?而且被人发现也没什,当今圣上又不会治罪,是他娘,最多宗室那边私下里传些不好听话罢
太后抿抿嘴,稍微沉默会儿,才轻轻舒口气:“罢,都这样,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萧绮点点头,站起身来:“陪你走走?”
太后犹豫下,手儿捏捏放在怀里小木牌子,轻声道:
“姐,你过来,和你商量个事儿。”
萧绮露出几分微笑,重新在身边坐下,如同豆蔻之龄时那样,凑到跟前询问:
“你注定有个进宫,你自己抢宣和八魁……”
太后眼中带着几分恼火,把手抽开:“你当时没告诉,徐丹青是去画你,想和你争才去抢,若是你告诉会入宫,……”
萧绮摇摇头,从来风平浪静娇美面容也显出几分无奈:
“生于世家门阀,本就身不由己。进宫也没什,但大哥脉香火断绝之后,必须留个人坐镇萧家,即便告诉你,你能担此重任?”
太后微微眯眼:“凭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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