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梅公子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
梅曲生双手拿着剑,动作有点像拿着戒尺,没半点侠客气度,轻笑道:
“恰巧路过,见这里热闹便进来看看,
前几年梅曲生来长安求学,当时所有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书生会武艺,只知道他是松柏青门生,整天泡在国子监琢磨文章,默默无闻。
次皇城大宴上,松伯青带着门生赴宴,好多官吏都称赞位侯爷儿子文武双全,松柏青是国子监大祭酒,性格又古板,直接评价句:“文采尚可,武艺只是会些拳脚,兵法谋略窍不通”,那个公子也在国子监读书,自然不会说什,其先生却是有点不高兴——教出来学生不行?咋不说你自己教出来还只是个书呆子?
互相争论几句惊动宋暨,宋暨便询问句梅曲生是否会武艺,梅曲生当时还比较装,来句“略懂”,然后宋暨就让梅曲生和那侯爷儿子在殿前掐架,免得帮夫子吵来吵去,结果自不用说。
从那之后,便有‘剑动长安’说法,这句话还是贾公公惊艳之下开口评价,那侯爷儿子从那之后都不习武,直接有心理阴影。
能当得起贾公公这等赞誉,外面自然传神乎其神,各家花痴小姐也蜂拥而至,不过梅曲生很低调,长年在国子监读书,或许是被无休无止花痴烦到,没过多久便离开长安,真见过并不多。
“咳咳咳——”
顶层露台之上,许不令刚刚端起茶杯抿口,瞧见下方剑气冲霄被呛下,轻咳几声。
祝满枝瞪着大眼睛,趴在露台围栏上,仔细打量下面那个平平无奇书生:
“许公子,这就是梅曲生?剑动长安那个?”
许不令放下茶杯,点点头:“唐九剑都拔不出来,肯定是他,芙宝师兄。”
许不令瞧见梅曲生跑过来打岔,不免有点头疼——盛名之下无虚士,就凭方才那剑火候,绝对当得起‘剑动长安’五个字。他目前恢复四成多,不管不顾搏命话,打趴下梅曲生估计自己又得躺个把月。而且目前他只能‘恢复两成’给幕后之人演戏,两成力气显然是打不过梅曲生。
为个破匾额把底牌,bao露出去不可取,许不令稍微琢磨片刻,便站起身来,走下龙吟阁主楼……
……
擂台上,随着梅曲生出现,气氛骤然热闹起来,无数年轻武人面露崇敬,在台下打招呼。
司仪表情也从最开始平淡变成诚惶诚恐,让大夫把唐九抬下去后,走到跟前抬手:
祝满枝表情僵,回过头蹙着眉毛:
“芙宝是谁?”
小眼神儿有几分狐疑。
许不令有些好笑,抬手在满枝儿臀上拍下:“以后就知道。”说着目光继续望向擂台上梅曲生。
梅曲生这名字江湖上很响亮,现在市井之间,刚刚兴起个‘槊出惊日月,剑动长安’说法,前者自不用说,后者指便是梅曲生几年前在皇城里场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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