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听见老太太
话语，偏头呵呵笑
声：
“娘，你放心，能治就行。”
“莫要出去打架，打不得……”
“知道……”
汉子抬眼望向学徒，和气道：“小先生放心，过两天
把诊金带上再来，还请您帮忙通报
声。”
笑：“别地方治不好，听说赵老先生药到病除，才到这里来试试，要不您行个方便，和老先生通报声，在这等着便是，从太原那边过来，几千里路都走，不差这时半会……”
“太原……”
医馆学徒皱皱眉，打量汉子几眼，不像是说假话。但老太太这病很麻烦，放进去治不好也损名声，治好也必然耗费无数精力……
学徒犹豫下，开口道：“令堂这病不好治，家先生愿意看，这药材诊金也不是小数目，而且不定能治好……你……”
后面话没说，但意思很明白。汉子这穿着就不像是能拿出锭银子人物。
学徒点点头，打量汉子几眼，没有再多说……
汉子听见‘不好治’而不是‘治不’，脸色稍显激动，连忙点头：“小先生放心，有把子劳力，银钱肯定不会少给个子……”
学徒抬抬手，稍作沉吟，还是叹口气：“还是和你直说。家先生不是神仙，治病还是得靠药，朝廷官老爷过来瞧个病，只作人情收个药钱，也得几十两往上走。医馆不是善堂，总不能真悬壶济世自掏腰包救人，家先生也没那财力。令堂这病只要开始治，光是用药材估摸都按百两来算，而且有些药材不好找，你估计也没门路，还得家先生去太医院找同僚说情……这人情价可比药价贵多……”
学徒说话之间，竹椅上老太太，好像听见，含含糊糊道：
“要不不治，你陪娘到处走走挺好，这辈子都没走过这
远……”
学徒闻言停下话语，张张嘴，却也只是轻叹声——人有生老病死，命就是命，王侯命长那是祖上积福气，有本事治。苦寒百姓老，得大病非得治，必然拖垮家人，治好也当不劳力是个累赘，还不如早点入土省给儿孙添麻烦。不过这话，当大夫肯定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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