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谁?令哥哥这词儿可有点耳熟……”
“许不令!”
太后瞪着大眼睛,显然是被逼没办法。
许不令点到为止,柔声赔罪:“好好好,不说”
见太后发髻有些乱,许不令说话间隙坐到跟前,抬手拔下金簪,然后拿起梳子。
太后眼神戒备,发现许不令只是梳头后,犹豫下,倒也没有再拒人千里,只是背过身去:
“没什好说……崔皇后自从进宫后,便呆在立政殿从不出门,逢年过节都不出门。在长乐宫,其实都没见过几次,只是听宫女说,崔皇后有点闷,谁都不搭理,连圣上也样……最后可能憋出病吧,年纪轻轻就走……”
许不令握着缕青丝,轻轻叹声。
太后其实本就健谈,深宫十年,只要遇到能说话人便会说好久。此时见许不令愿意倾听,哪怕心里不太愿意,还是忍不住,继续说起往事:
些,挪动臀儿坐到软榻另头。
屋子里很安静,两个人坐在榻上,气氛自然越来越古怪。
太后努力冷着脸,眼神在屋里左右打量,似乎在寻找可以说话题缓解气氛。
许不令盯着烛光下侧脸,略微琢磨下,先开口:
“太后当年先进宫,对崔皇后和燕王宋玉熟悉吗?”
“……燕王文采极好,风评也直很高。不过……唉,不过终究是个秀才,曾经和九节娘娘闲聊,九节娘娘说先帝还在时候,曾私下里说过句‘诸事皆能,独独不能为君’,只是这话肯定不能放在台面上说伤燕王心……燕王其实也有自知之明,在先帝病故后,直接以‘能不足以继承大统’为由放弃皇位……不过没想到他最后连王位也不要,跑去国子监教这多年书,嗯……当得起真君子名声……”
太后说话断断续续,方面是回忆,方面是男子呼吸不经意间吹拂耳畔,感觉有点古怪。
许不令平静竖着秀发,凑到她耳边:“真君子……怕是当不起哈?”
太后脸儿顿时显出几分窘迫,冷声道:
“本宫方才睡着,做梦。”
太后蹙眉撇许不令眼,想想,也没有太过避讳,抬手整理着散乱衣裙,平淡道:
“儿子和儿媳妇,自然熟悉。”
“……”
许不令听这话感觉怪怪,虽然太后只比崔皇后大岁、比宋玉小十几岁,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
“呃……到京城年多,对这些事儿倒是没什解,反正长夜漫漫,要不太后给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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