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藏比较深,祝满枝低着头摸半天,才找出倍受压迫小纸卷。
“给,从案牍库找到。
冬日风雪潇潇,天气很冷。
宁清夜见许不令身着单衣,便抬手解开脖子下系绳,准备把狐裘脱下来。
只是许不令抬抬手:“别脱,冻不死。”便在小炉旁边坐下。
宁清夜见此也只得作罢,安静坐在小炉旁边,不言不语。
许不令搓着双手,看向旁边脸色通红祝满枝:
“许公子,你来啦!真巧……”
“巧个什,不是你叫来嘛?”
许不令半蹲在跟前,略显疑惑偏头打量。
祝满枝急急忙忙转半圈,背对着许不令,焦急道:
“许公子,就是冷,蹲着暖和,没事儿……”
“休息几天,宁姑娘伤可好些?”
“已经无碍,上次言语重些,还望公子别望心里去。”
宁清夜在山上道馆长大,不善人情世故,和年轻男子更是没有过多接触。上次互相嘴臭被气到,把许不令撵出去,事后又觉得对恩人冷言相待太过火。
毕竟许不令询问月事也是关心,可能世家公子本就不把这些事情当成禁忌吧。
宁清夜直想道个歉,却等不来许不令,还以为许不令多心,直到此时才有机会开口。
“谁?”
冬日雪夜院门外,许不令摘下斗笠,轻叩院门:
“宁姑娘,是。”
哐——
院子里传来杂乱无章脚步声,板凳似乎倒在地上,还有‘怎办呀怎办呀……别开门……’小声嘀咕。
“把找来,有什好消息不成?”
“有啊有啊~”
祝满枝总算是想起正事,抬手便探入袍子,窸窸窣窣,察觉不对,又背过身去,手儿伸进衣襟摸索寻找。
哪怕是背对着,看动作也能猜出在干啥。
许不令和宁清夜同时抬抬眉毛,神色有些怪异。
稍许,祝满枝便感觉肩头暖,件衣服披在身上。
祝满枝连忙把自己包住,衣服很大,包裹严严实实,才松口气。回头看去,许不令脱掉外袍,只穿着单衣站在背后,嘴角含笑:
“现在不冷吧?”
“谢谢许公子……”
祝满枝满眼窘迫,站起身来,袍子太长缘故,下摆托在地面上。
“都是江湖儿女,直来直去方显真性情,不用讲究这多。”
许不令轻笑下,转眼看向院子里,却见屋檐下面,祝满枝背对着他蹲在墙边上,抱着膝盖缩成团儿,小心翼翼往房门处挪动,副‘你看不见、你看不见’模样。
许不令缓步走到跟前,低头打量几眼:
“满枝,你在做甚?”
祝满枝脸儿红似是要滴出血来,死死抱着膝盖,蹲在原地不肯起身,抬起脸颊露出个很牵强笑容:
吱呀——
院门打开。
宁清夜在院门内亭亭玉立,表情不冷不热,微微颔首礼:
“许公子来啦……”
许不令面容随和,抬步走进院里,偏头打量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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