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持着长枪站在房舍下方,时而也会抬头看上眼,只可惜看不到什东西。
踏踏踏——
马蹄声自远处响起,三匹
“知道啦知道啦——”
祝满枝走出几步,觉得有点饿,又跑过来把刘猴儿桌上篓花生端走。
刘猴儿摊开手露出几分无奈:“记你账上啊!”
“把银子还,就给钱。”
“咱们谁跟谁,提银子多伤感情……”
……
两里开外缉侦司附近有片房舍,狼卫大多都是从五湖四海选拔而来,常驻在长安不在少数,这边宅子住基本上都是狼卫家眷。祝满枝初来乍到,也在这里租间小院子。
狼卫出来当差,带家眷很少,晚上休息也大多坐在街边茶摊上听说书先生讲他们‘丰功伟绩’。
刘猴儿在街边茶摊上拨着花生,瞧见祝满枝闷闷不乐走过去,起身打个招呼:
“满枝,咋又不开心?”
夜深人静,长巷无灯。
祝满枝手按腰刀,气鼓鼓走出巷子,回头看看,许不令并没有跟出来意思,反到是追风马迈着小碎步跟在旁边,在寒风中喷两口白雾似鼻息,显然觉得没个人牵着,不符合它尊贵身份。
祝满枝走出两步,偏头看眼,便叉着小腰瞪大眼睛:
“跟着做甚?又不是牵马下人。”
追风马大脑袋晃晃,似乎听懂面前小不点说什,喷口鼻息显出几分不满,扭头就跑回去。
……
同片天空下,细细密密雪花自洒在山川城池之上,长安城郊采石场亮着几点灯火。
寒冷冬夜,犯事呆在这里改造徭役,大多只能睡在窝棚之中,破烂棉布加上点干茅草也就凑合过去。
夜深人静,几碗清粥显然难以支撑白天劳作,累天手脚无力徭役,时而撑起身体在寒冷空气中嗅嗅,酒肉香气自远处飘散过来,即便吃不到,闻上闻也是好。
采石场管事居住房舍内,阵阵欢笑在夜风中若有若无。
祝满枝踢着街面上小石子,头也没抬道:
“破不案,烦。”
刘猴儿叹口气,走到跟前轻声劝慰:“盗御马是去年案子,当时没破,现在想侦破难如登天,别这认真……”
祝满枝哪有心思听这些,‘嗯’声埋头就走。
刘猴儿想想,开口道:“案牍库上记载东西都不知被人翻多少遍,查案还是得到案发地方看看,有时间哥哥们陪你跑趟……”
“嘿——”
祝满枝抿抿嘴,心里更气。
许世子把她当护卫也罢,毕竟身份在那里,连匹马都把她当护卫,实在是太欺负人啦!
祝满枝在巷口徘徊片刻,本来想等着许不令出来,可那来她不真成护卫,想想觉得自己作为江湖人,得有点骨气,便哼声,扭头就走。走出几步,瞧见颗小石子挡路,便用鞋尖踢脚,哪想到石子滚圈儿,依旧挡在路中间。
祝满枝脸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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