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倒是很有说服力,陆夫人微微点头,也不再多说,从旁边拿出棋盘两篓棋子,边说着家长里短,边前往曲江池……
陆夫人关上车厢窗户,臀儿在软榻上稍微移下,轻拍身旁位置:
“不令,坐这儿来。”
车厢宽大,旁边其实有客人坐位置,许不令本来已经坐下,见此只能起身坐在陆夫人旁边,把佩剑解下来放在旁边小案上:
“陆姨,方才怎在发呆?有心事不成?”
陆夫人懒洋洋靠着软榻,眸子直盯着许不令打量:“能有什心事?满脑子都是你,总觉得你最近有什事瞒着……”
认真聆听,确定安排没有问题后,轻轻点头:“把八名护卫带着以防万,你要是折在里面,可就成孤家寡人。”
老萧呵呵笑:“小王爷放心便是,老萧别本事没有,保命功夫流,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小王爷若是毒没解,说不定能先送您走。”
“……”
许不令还真没法反驳,轻笑下,从雕虎兰锜上取来佩剑挂在腰间,便出王府大门。
向来庄严肃穆魁寿街少见多些喧哗声,几十辆马车从各家王侯将相府邸出来,仆役丫鬟前呼后拥,女眷占大多数。
许不令脸色微僵,摇头笑下:“男人总得有点私事,有分寸。”
陆夫人蹙着眉梢,想想,稍微凑近几分,在许不令衣袍上闻闻。
许不令坦然受之,这几天他和女子接触,回家都先把皮都搓掉层,这若是能闻出来,他就没话说。
陆夫人没有察觉到女人味,眼神总算是精神几分,幽然道:“那个松姑娘是怎回事?听下人说,这几天松祭酒闺女经常到王府附近转悠,似乎还想上门,哼……还去国子监打听下,听说你在钟鼓楼抄书,那姑娘天天晚上都往过跑……”
这幽怨口气,许不令听是头皮发麻,却又不能乱说免得陆夫人更幽怨,只得摇头轻笑:“不想抄书让她帮忙抄罢,松大祭酒为人师表向来家教严苛,松姑娘又岂会做有辱门风事情。”
作为长安城顶流家族扎堆地方,哪怕平时再目中无人贵妇,此时也都老老实实按照规矩走在自己该占位置,这个先后顺序不用刻意指挥,都是明争暗斗几代人熬出来。
萧家车架走在前面,萧楚杨夫人崔氏已经带着丫鬟先行离开,陆夫人则把马车停在王府石狮子前等待。
小雪潇潇而下,许不令牵着追风踏雪走出王府大门,抬眼便瞧见身暗蓝诰命服陆夫人斜靠在马车窗口张望,脸颊不施粉黛,翠绿耳坠纹丝不动,看起来是在发呆。
月奴撑着白色油纸伞遮挡落雪,缓步上前盈盈礼:“小王爷,雪大当心着凉,上车吧。”说着抬手接过缰绳。
都被堵门,许不令也没有做无谓挣扎,把马交给月奴后,便轻点街面跃上马车,进入暖和华美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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