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说:“爹爹若是实在想念崖州,日后待天下统,海清河晏,便可御驾南巡,回故地去瞧瞧。”
萧彧闻言笑道:“确实挺想去瞧瞧。不过还是不去,若动身,那便是劳民伤财之举。倒是你,待你功夫学成,可以代为父去走走看看。”
阿平已然不是个懵懂少年,他已经研习帝王之术,知道爹爹所言极是,御驾出巡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相当麻烦:“孩儿记住爹爹话,日后会替爹爹去丈量这天下。”
“好孩子!需记得,这天下不是你天下,也不是萧家天下,而是天下人天下,们父子不过是暂代天下人来掌管罢,要永远将天下人放在首要位置去考虑。”萧彧顺势教育儿子。
阿平知半解:“平儿会牢记于心。”
给大家讲课。可把你爹爹累坏。”
阿平难以置信地笑:“果真?那这说来,也是跟着爹爹和师父上过课?”
“正是。你后来不还跟着去学塾上过课,还记得吗?”萧彧笑道。
阿平摇头:“只记得番禺些事,那时候太小。说起来,几位师兄也还是爹爹学生?”
旁闵翀笑道:“不光你那些师兄,这里在座没有几个不是天子门生啊,当年大勇、小春、鱼儿这些人,全都上过你爹爹课。”
此时孟思归与居岩过来,手里拿着酒杯,孟思归将右手酒杯递给阿平:“殿下,咱们师兄弟给陛下和师父敬杯酒吧。陛下,师父,今日月圆夜,陛下说这是团圆日子,可惜大师兄不在,否则就圆满。们师兄弟祝陛下与师父月圆人团圆!”
“好,都是乖孩子,有这份心就足够!”萧彧与裴凛之欢喜地看着眼前三个孩子,心中甚是欣慰。
说孩子都不大合适,孟思归今年已经荣升当爹,鱼儿四月时候生个特别乖巧女儿,这会儿母女正在同女眷们聊天呢。
居岩今岁终于高中进士,如今在监察署任职,监察署专门负责监察、弹劾百官。居岩性格跳脱胆大,与老派世家大族毫无瓜葛,又是萧彧亲信,萧彧有心将他培养成御史大夫,日后替他监察百官。
今日唯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吉山与吉海兄弟不在,吉山自二月率船队出海,至今未归
阿平笑起来:“那便都是师兄师姐。”
萧彧说:“算起来还真是。还挺怀念崖州,尤其是白沙村,那里房子还是和你师父亲自建起来呢。就是不知道还有无机会再回去看看。”
旁闵翀笑道:“陛下真乃赤子之心,还直惦记着白沙村切。”
萧彧笑道:“怎能忘记,那可是最刻骨铭心记忆。幸得大家鼎力相助,共克艰难困苦,才步步走到今日。喜欢同昔日旧友相聚,因为能时刻提醒莫忘初心。”
裴凛之温柔地看着他,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他站得多高,看得多远,但他始终都不曾忘记过自己出发地方。得萧彧,不仅是他之幸,更是天下百姓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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