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钊站起来,看着裴凛之,笑道:“没想到有朝日,还能与裴将军并肩作战,实乃薛某之幸!”
裴凛之说:“既然大家都到,那便好好歇息。等大伙都适应,们便攻打长安,早日打完仗,早日还乡!”
援兵已至,裴凛之便要准备攻打长安,他胳膊也好得差不多,绷带已经取下,能活动,只是还不能练功。
他让人叫来西戎使者,直截当地说:“回去告诉你们皇帝,和谈可以。条件,是你们戎人迁至长城外,永远不许再踏入中原半步。否则就免谈。”
那使者被关快两个月,因为严寒和饥饿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样,他们每日只吃顿,早就瘦得皮包骨头,听见这话,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使者说:“下官会将将军话转达给家陛下。”
凛之与将士们饮食般无二,他常常以身作则,平易近人,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是以极受大家拥戴。
要说接下来这仗还有什会让他有必胜信心,那就只能是将士们勇猛和严明军纪,这点从上次交锋就看出来。
西戎骑兵多且勇猛,但对上他们训练有素步兵,优势并不明显。而对方步兵更是没有章法可言,是以打起来对方伤亡已经倍数于己方。
将士们都是南方人,谁都没有经受过漫长冰天雪地冬天,甚至连避风御寒地方都没有,还是大家临时搭建,条件太过艰苦,但也没有听到什怨言。
他们都明白,再苦也不能退,否则之前牺牲就白费。况且这是为从戎人手中收复河山,他们所做,是为天下汉人和子孙后代。
裴凛之说:“对,你们主帅宇文智还在手里。若是你们皇帝愿意撤退,便将人都给你们送回去,如若不愿意撤退,那便将将他杀。”
使者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直到离开新丰城,他们都还有点难以置信,居然还能活着离开。
元坦见到面黄肌瘦使者,听到裴凛之提和谈条件,顿时火冒三丈,扔手边东西:“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将边境兵都调回来,朕要与安军决死战!”
所有人都跪下来,无人敢说话,皇帝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万引火上身就不好。
直到下朝,元坦气消些,丞相陆绎才说:“陛下,这仗恐是不能打,还请陛
这好兵,裴凛之又何尝愿意让大家受苦。
慰问完毕归来,裴凛之心潮澎湃,对着烛光,更加无比思念萧彧,便拿起笔来,开始给他写信,倾诉此刻衷肠。
正月下旬,薛钊与梁州刺史率领五万援兵到,这些兵也不全是雍州与梁州兵,还从荆州也抽调些过来。
他们在接到命令后,便组织人马日夜兼程,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生怕贻误战机。
看到援兵,裴凛之大松口气,双手托起单膝跪在地上薛钊:“薛大人,快快请起,幸亏您们及时赶到,路风霜,大家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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