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舔舔唇:“下官无能。”
“这可是你亲口说,是个无能之辈,对吧?很好,这刺史你也不要做,这荆州暂且替你管。”裴凛之压住怒火。
光靠怠忽职守是不能将这些狗官治多大罪,必须要有点真材实料才行。裴凛之转头,就命人去查荆州这些地方官清廉问题。
但凡做官,能做到两袖清风,除萧彧身边几个人,裴凛之还没见过。尤其是这天高皇帝远地方,地方官哪有不贪污受贿,所以查个准。
让裴凛之惊讶是,他们竟在谢云家中搜出二十几万两银子、珠宝无数。谢云这荆州刺史年俸禄折合成银两,不会超过二百两银子,来荆州赴任不过三年,他每年俸禄折算成银两撑死也不会超过千两。
陈大人,你说他们死得不冤?!”裴凛之咬牙切齿地说,眼睛盯着陈谦,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谦大气也不敢喘。
裴凛之怒极反笑:“很好,你们能耐大,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根本就没把王法与陛下放在眼里,当起土皇帝。那就拆你们这些土台班子。给你三天时间,如若查不出来案子,那就默认是你们包庇凶手,到时候别怪不客气。”
陈谦趴在地上:“下官遵命!”
裴凛之回头对荆州刺史谢云道:“谢大人,手下将士与曹大人都无端丧生于荆州地界,此案疑点重重,你草率处理后事不说,竟然还向朝廷谎报说是,bao雨翻船所致。你将这事如此轻描淡写地结案,就不怕兄弟泉下有知来找你索命?”
按理说,谢云又非荆州人,就算在荆州买田置地,也断不可能赚取如此多银两,更不至于是从老家带着这多银两来赴任,那可是上万斤重行李。
谢云在交代这些银两来龙去脉时,漏洞百出。在裴凛之审讯下,谢云终于开始交代这些银子来龙去脉,都是这些年在荆州敛财,有克扣军饷,还有地方豪强以各种名目孝敬钱财。
最近笔,便是江安县豪强屈庆个月前送来五万两银子。这个时间,便是曹勉出事时间。
这屈庆来头不小,他是荆州地界最大名门望族,家有良田万顷,整个江安县良田有八成被他家占有,富得流油,在当地是呼风唤雨,耀武扬威,比陈谦那个县令还威风。
裴凛之听见这名字,说:“屈家?
自从裴凛之到荆州后,谢云就被他控制起来,并直带在身边,不让他跟其他人接触,就是想看他到底能扛多久,到底要为谁掩饰,还是他本人就是这事幕后主使。
谢云说:“裴将军此话严重。曹大人之死下官也十分痛心,下官之所以那样跟朝廷禀报,是怕陛下怪罪下官治理不力,竟让朝廷命官在任上死于非命。”
裴凛之冷笑:“看来你也知道你治理不力,停你职,冤不冤?”
谢云摇头:“不冤不冤,是下官疏失,令曹大人含恨死去。”
“那你就没再重新调查过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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