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知道萧繇意思,如果不是萧祎送萧胤去西戎当人质,他也定不会就此客死异乡。
“都要报,而且都会报。”
收养仪式定在阿平生日那天,这既是阿平生日,也是重新赋予他另段人生日子。
阿平生日前天晚上,萧彧将阿平叫过来跟他们起睡,并且问阿平:“阿平,你喜欢郎君吗?”
阿平抱着萧彧猛点头:“喜欢,最喜欢郎君。”
会儿,终于才将这件事消化下去:“萧胤打手好算盘,将儿子送给皇兄,最后还白捞个皇帝来做。”
萧彧听见这话忍不住觉得好笑,这萧繇说话还真够直白:“他将阿平送来时候,还在崖州流放,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他只是想给阿平找个比较安全地方寄养而已,他若是将阿平送给你和老五抚养,你们会收养吗?”
“他若是送到这里来,阿平只怕也会跟那苦命孩儿样,早早就被西戎狗杀。”萧繇以手掩面,声音苦涩。
萧彧拍拍他肩:“又提到你伤心事,抱歉。”
荆州兵败之际,萧繇妻儿皆于战乱中被冲散,等再找到时,都已经成为尸体,萧繇几乎从不提这事。
萧彧又说:“也特别喜欢阿平,想要阿平给当儿子。以后你就叫爹爹,好吗?”
阿平愣住,他这个年纪,最是依恋父母时候,也正是好奇心最旺盛时候,别孩子都有爹娘,但他却没有,所以他也问过身边人,包括萧彧,得到答案无例外是:你娘已经不在,你爹在很远很远地方。
所以阿平边羡慕着别人爹娘,边幻想着自己爹娘到底是什样子。不过他并不觉得有多伤心,毕竟他对爹娘没有印象,而且他还有比爹爹还好郎君。
现在郎君说,他要给自己当爹爹,阿平很快爬到萧彧身上跨坐起来,然后趴在他怀里,将耳朵贴在萧彧胸前:“爹爹,爹!”
“诶!”萧彧将他搂紧,亲吻着他发顶,他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地接受这事实,没想到,听见阿平叫他爹爹,他会这感动,当爹原来是这激动事,以后他也是有儿子人。
过许久,萧繇才控制好自己情绪:“既然皇兄已经决定,也不便说什,尊重你决定。”
“你也是他叔叔,到时候起来做个见证吧。阿平是个好孩子,可怜你三哥永远也看不到。”萧彧叹息。
萧繇瞪大双眼:“三皇兄怎?”
萧彧说:“此次天花疫情始发地在骆阳,再传播到各地,长安疫情也很严重,老三在这次天花疫情中没扛过来。已经故去有半年。”
萧繇气得用力在桌上捶,咬牙切齿道:“三皇兄!又是西戎!与西戎不共戴天,还有萧祎,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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