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风向彻底转变,船队终于扬帆起航,再次踏上海上丝绸之路。
萧彧从码头送完船队离开,回到城中,看着城内熙熙攘攘人群和街
杂交稻报道果然引起很大轰动,鸣社里甚至有人以这个为辩题,推算本朝攻打北边时间。
激进点觉得五年之内便会主动进攻,保守点则认为需要将近二十年,因为现在才刚解决掉温饱问题,人们也才敢敞开肚皮生孩子,而这代新生儿成长起来需要时间。
裴凛之若是听到这些论点,都只会笑笑,因为明年他便打算攻下晋安郡与梁安郡。
晋安与梁安地广人稀,攻下应该不会很难,萧祎若是想夺回,必定要花费更高代价,就看他打不打得起消耗战。
而且晋安与梁安是个非常奇妙地方,东临大海,西边与江州隔座武夷山脉,北面也是山地,完全就是个天然堡垒,旦拿下,想夺回去就不那容易。
最新期《星火》报用很大篇幅报道杂交稻丰收与成功。
发稿之前,裴凛之在萧彧案头看到这篇文章,说:“咱们是不是要将杂交水稻消息隐瞒下来,不让萧祎知道?他若是知道,肯定会派人来偷种子。”
萧彧自信满满:“偷也无妨,他以为偷去种子就万事大吉吗?”
“种子没用吗?”裴凛之问。
萧彧说:“种子当然是有用,第季产量可能会比较高,往后就不行。它跟别稻子杂交过后,原来特性就维持不下去,就会退化减产。”
萧彧暂时没想打仗事,吉山要出海,他在张罗这事。
这次领队是吉山和窦七爷,窦七爷年岁大,精力已经不太好,若不是这次是吉山头回领队,他都该歇着。但为安全起见,他还是坚持再跑趟,给吉山和船队护航。
这次出海商船多达十艘,比以往哪次规模都要大。萧彧很期待,也有些担忧,毕竟吉山初担大任,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不过闵翀又无法脱身,除相信吉山,也别无他法。
最后他安慰自己,雏鸟总不能永远都庇护在大鸟羽翼下,它需要独自去冒险,经历风雨。
裴凛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要怎样才能保证杂交稻不退化呢?”
萧彧说:“需得这片田地全都种植同个品种稻子,所以才会特意留出制种区。专门种植同种水稻,就不会与别品种再杂交退化。”
“果然是门大学问。萧彧必定会想不到,他就算费尽心机偷走稻种,结果还是没什用,还以为们在骗他呢。”裴凛之笑着说。
萧彧笑着点头:“正是,其实不同水稻杂交也很有可能出现更高产量水稻,但如果没有专业人士对其进行筛选培植加以稳定特性,也只会是昙花现。就好比个聪明绝顶天才,如果从来都没有机会识字读书,那他也不可能有机会成为文豪、发明家,也不会有机会为官。”
裴凛之叹服地点头:“甚是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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