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回过神来：“哦，不热。”
向阳也摇头：“不热。”
然后又陷入
沉默中，萧彧终于察觉到有些异样：“你们不想跟
出来？”
“没有，没有。”两人都矢口否认。
裴凛之赶紧找话题：“陛下
杂交稻在广州产量能有多少？”
萧彧说：“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吹埙，要好好静养。埙声太悲切，不适合病人听。”
向阳垂下眼帘：“好。就是躺久难受，想找点事做。”
萧彧说：“下午准备去外面转转，你要是能走，跟们
起去吧，带你出去透透气。”
向阳眼睛亮：“好啊。”
太阳快下山时候，天气凉爽下来，他们才出门，因为萧彧担心天气太热会让两位大病初愈人中暑，拖到这个时间才出门。
等棉花也推广开来，百姓温饱就都解决。他们才有精力去考虑穿好吃好事，才有更多其他需求，商业才能发展起来。有商业，就有税收，国库就能充盈起来。”
裴凛之注视着他，听他规划着美好蓝图，听到最后，他笑起来：“然后呢？”
萧彧说：“然后啊，然后组建军队，挥师北上，统天下。让天下百姓都吃饱穿暖，人间太平，再无战事。”
虽然到最后，所有太平都会被打破，战祸会再起，那也不是自己会看到。他只愿有生之年，能够得见天下太平，海清河晏，便已足够。
裴凛之笃定地说：“定会有那天。那天到来之后，你想做什
？”
萧彧说：“还不知道，昨日才刚开始收割，待晾晒完毕才知道。听说还不错，不过想之前飓风会有点影响，当时被淹
三人坐在马车里，萧彧坐在中间，裴凛之与向阳左右对面而坐，两人大眼瞪小眼。
自从城破那夜起，萧彧就没出过府，所以从出府起，他注意力直都在车窗外。
时近傍晚，街上依旧很热闹，临街铺子还开着门，孩子们在街角嬉戏，大人呼唤着自家孩童回家洗澡吃饭，充满人间烟火气。
萧彧脸上露出笑容，这才是他想看到画面，他希望城破那晚噩梦再也不要重来，他愿意永远守护这方百姓宁静与幸福。
直到出城，萧彧将注意力从车窗外转移到车内，他才发现裴凛之和向阳始终没开口说过话，便打破沉默：“你们热吗？”
“想纵马天地间，去丈量神州每寸土地。”萧彧说到这里自嘲地笑笑，“不过这样愿望比较奢侈吧，所以还是在宫中弄几亩地，种种地得。”
裴凛之有些心疼地搂着他肩，这个愿望也太渺小：“不管去哪儿，都陪着你。”
萧彧微笑着点头：“好。”
此时，有埙声传过来，断断续续，气息不稳。萧彧听片刻，抬脚朝向阳房间走去，果然是他在吹埙：“向阳，你感觉可好些？”
向阳放下埙：“陛下，已经好多。”他失语症已经好，就是声音还有些怪异，不如原来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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