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翀并不怕他:“哈哈,是乡野之人,不懂规矩,想到什说什。王爷莫要怪罪!”
梁王倒是神色淡淡:“无妨,闵将军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从北门进去,行到东西南北街交汇处,便碰上裴凛之骑马过来,见梁王,他跳下马,也不行跪礼,只是抱拳弯腰:“见过王爷!”
梁王也不下马:“裴公爷无需多礼。这久没见,裴公爷风采依旧。”
裴凛之则不动声色:“许久未见,王爷清减不少。没想到王爷会亲自来崖州。”
闵翀说:“王爷,们这里穷乡僻壤,恐怕入不得王爷之眼。你是这里等们郎君来接呢,还是自己过去?”
梁王抬起手在头顶上遮挡下:“这崖州倒是好天气,都十月,竟还如此之热。”
“那是,要不们这里怎年三熟呢。王爷不耐晒,便同起骑马回去吧。马是劣马,比不得王爷神驹,凑合用吧。”闵翀说着,自己翻身上匹马。
梁王看着另匹黑白相间杂色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难看马,就连刚才那个小校尉骑走马,都比这匹马强。
他看着闵翀那匹枣红骏马,但人家就没有跟他换马意思。
向阳都去广州,只有吉海。
裴凛之和关山负责崖州防守,非常忙,也不常在家中。
不过萧彧还是不太担心自己安全,萧祎派来密探都被抓住,就算混进来,对方也不见得就知道自己在哪儿。况且裴凛之又往家中增派不少守卫,都是白沙村最初批跟着训练佼佼者。
十月十五,下元节,两艘大船自北而来,停靠在崖州城北海港中。
众人看见闵翀第个船上下来,纷纷欢呼:“是闵将军回来!”
梁王说:“皇兄在此,兄弟多年未见,做臣弟
刘松泉赶紧牵过杂色马:“王爷,请上马。”
梁王瞥闵翀眼,不甘愿地上马。
崖州城比梁王想象还要破旧,倒是这城内街道铺设得非常平整,他忍不住赞叹:“这路面好,比番禺强多。”他到番禺后,赶上连绵秋雨,铺石子路面泥泞不堪,脚深脚浅,还都是泥水,不留神还能崴脚。
闵翀得意地说:“这是们郎君功劳。等到番禺,也照这个法子修遍,以后梁王想打马打滚都不成问题。”
梁王身边个人喝声:“放肆!竟敢如此戏弄王爷。”
闵翀下来之后,转身看向船上,抬手做个邀请动作:“梁王请!”语气不亢不卑。
欢呼声停下来,大家驻足观望,个身材精瘦青年男子走到船头。这人身着华丽锦衣,头上插着支白玉簪,形容清矍,五官倒是生得好。他副目无下尘样子:“这便是崖州?”
刘松泉说:“回王爷话,此处便是崖州。王爷小心。”伸出胳膊去给梁王搭手。
闵翀叫过个校尉:“赶紧快马加鞭去通知萧郎君与裴将军,就说有贵客到。”
校尉领命,翻身上马,打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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