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泉见萧祎放下绢布,在地上叩头:“小人还有王爷口信捎带给太子殿下。”
萧彧说:“什口信?”
刘松泉说:“家王爷说,伪帝是不可能放任太子殿下偏安隅,现在家王爷已经败,伪帝所有注意力都将放到太子殿下身上。躲避是换不来安全。王爷说,只要殿下首肯,他便设法去游说广交二州刺史,让他们转投殿下门下,这样,便有足够底蕴与萧祎抗衡,届时便能称帝。”
萧彧苦笑摇头:“你家殿下想得轻巧,广交二州刺史岂是那简单能说服?”
裴凛之提醒萧彧:“郎君,豫王多半已经不在,若是还在,岂非是更好瓦解梁豫联盟军法子?何至于还要请西戎来帮忙。”
萧彧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哪怕开始还留性命,后来梁豫军会合,豫王也难逃死。可惜,他这贸然进去,不仅不能挽回感情,还白白搭上自己性命。”
刘松泉说:“家王爷给太子殿下送来封信,请殿下务必过目。”他说着看向裴凛之。
裴凛之将袖子里信封扔给萧彧:“封血书,郎君莫被吓着。”
萧彧打开信封,抽出块写满字迹绢布,血字已经氧化变成黑红色,看着颇为触目惊心。
王爷还没吃过这等美味,便忍不住落泪,希望家王爷有朝日也能吃上西瓜。”
萧彧说:“总有机会。既然说到你家王爷,那便将事情经过与说说吧。”
刘松泉直起身,按照裴凛之要求,开始说起梁王整个起兵经过:从去年先帝驾崩时候说起,直到荆州兵败,渡江后翻山越岭逃到始兴郡,然后派自己前来送信。
刘松泉说:“小人是王爷亲随,他衣食起居皆经由小人手。这次王爷派小人前来找太子殿下,担心若是其他人来,不能取信殿下。”
萧彧眉头紧锁:“有点甚是不解,豫王明知有危险,为何还意孤行进城送死?”
梁王信言辞恳切,字字充满血与泪,字里行间都是委屈、自责与不甘。
他表明自己只想要条活路,结果却被萧祎逼得走上造反之路,结果还赔上如此多人性命,实在是罪孽深重。
他也表示自己誓与萧祎抗争到最后兵卒,决不投降。
末尾表示自己愿意推翻萧祎这个伪帝,尊奉萧彧为帝。
倒是没有在信中写如何推翻萧祎。
刘松泉说:“豫王殿下是为他未婚妻进城。”
“竟有这事?!豫王未婚妻是谁家小姐?”萧彧很意外,萧烨居然是个情种。
刘松泉说:“是礼部侍郎范启之女。”
萧彧问:“豫王之死可有确凿证据?”
刘松泉摇头:“并无,有人传他被皇帝杀,也有人传他被关进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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