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霜落也说:“回郎君话,奴婢也只学书与画,不通乐理。”
萧彧笑着说:“正好,这里就需要字写得好。他们还能教几个孩子画画下棋。”
裴凛之没来由有些胸闷,这大事,萧彧竟没提前跟自己商量。
阿平直关心着自己风筝,仰头看着高空:“快拿到。”
萧彧想起树上吉海,忙仰头往树上看:“吉海小心点。”
“挂树上,可怎办?”个女子说。
“吉海别上去,那树枝太细,承受不住你重量,拿根竹竿去挑。”是萧彧声音。
裴凛之循着声音找去,看见萧彧与几个孩子及两名女子正仰着头望着棵花快落尽木棉树,吉海已经在树干上,树枝上挂着只燕子状风筝。
裴凛之走过去:“怎?”
萧彧看着他,笑起来:“凛之回来?”
满鱼爹娘低着头句话也没说。
萧彧将人带回白沙村,叫人给他清洗,满鱼背上长满褥疮,这才过多久啊,这对父母真是枉为人父母。
他从家中挑个身体尚且硬朗老人照顾满鱼,每日给他洗澡、翻身,伺候他如厕等。
萧彧还决定为满鱼设计个轮椅,这样可以推着他出门溜达。
如果满鱼想做点事,双手也是可以动,不至于整日躺在床上数房顶斑点,等着去死。
吉海这家伙胆子真是肥,那比小孩手腕粗不多少树枝他也敢踩,看得萧彧心惊肉跳:“凛之你看着点吉海,他要是摔下来,你定要接住啊。”
裴凛之板着脸:“不接,要是摔死也活该!”
萧彧与吉海:“……”
不过吉海还是不负众望,顺利拿到风筝,将它扔下
“见过裴郎君。”两名女子赶紧过来行礼。
裴凛之看着她们,有点面熟,好像是春晓院解救出来女子,她们怎在这里?他不解地看着萧彧。
萧彧说:“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青悠和霜落,以后专门替整理文书。”
裴凛之看着两位姑娘,瓜子脸娇俏,鹅蛋脸端庄,都有几分颜色,也难怪会被青楼重点培养,他说:“你们没去文艺团?”
瓜子脸青悠说:“回裴郎君话,奴婢自幼只学棋与画,不善乐律。”
满鱼收到轮椅时候,再次哭得像个孩子。他在最绝望时候,不止次埋怨过自己、埋怨过父母、埋怨过萧彧、埋怨过命和这个世道,还想过去死,如今,他再也不想死,因为总还有人把他当成人在看待。
他定还有用途,能帮郎君做些力所能及事。
满鱼经历不仅激励着白沙村人,也激励着那批从青楼中解救出来女工们,个残疾人尚且能够受到如此重视,萧郎君对她们也绝不是假仁假义,她们真可以安下心来在这里好好干活。
傍晚,裴凛之从校场回来,刚进院门,便听见女子笑声,不是小春和鱼儿声音,而是成年女子笑声。
“风筝,风筝!”是阿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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