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以来,他都觉得殿下变化很大,因是朝着好方向改变,他并没有过多去纠结。今日,他意识到自己马上要打开个未知盒子,他内心惶恐不安,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萧彧将株占城稻父本剪好颖壳,插在田边水中,等着它散粉。接着又剪下株马上要开花,继续剪颖壳。
裴凛之便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做着这样事,哪怕是鬓角已经汗湿,鼻尖唇上渗着密密汗珠,他也浑然不觉。
这样殿下,让他觉得极其陌生。但他不得不承认,殿
裴凛之说:“你剪掉这些又是为什?”
萧彧知道,有些事是蒙混不过去,尤其是杂交水稻这件事,因为它太过专业细致,如果说别事还有办法假托是从书中看来,但这个绝对是不可能出现在当代书本中。
萧彧说:“剪掉颖壳,让雄花花粉,bao露出来,会儿好授粉。”
裴凛之满头雾水:“颖壳知道,雄花是什?授粉又是什?殿下说越来越听不懂。”
萧彧深吸口气,说:“凛之,你要是相信,就不要再问。”
花花药,只是让花粉,bao露出来,插在水中,等太阳光照,花粉就会散开,等到正午时分,是散粉最旺盛时间,便拿起父本,将花粉授到已经去雄母本上,实现人工授粉。
等授粉完毕,依然用袋子套上,等它们完全授粉完成,才能摘下纸套。这样是为防止母本混上同类雄花花粉,保证杂交纯正性。
这些经验,是多少代人总结出来优良经验,放在当下这个时代来看,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事。
所以裴凛之看到萧彧坐在田埂上,手里拿着根刚抽出来稻穗,个个小心地剪掉颖壳,忍不住问:“郎君这是在作甚?好好稻穗怎要剪掉它?”
萧彧手里动作不停:“在弄杂交水稻。”
裴凛之抿紧唇,看着萧彧。
萧彧心跳有些快,手里剪刀都有些不稳,还剪坏两个颖壳,他停下来,叹口气,有些事,终于还是要说吧。
他舔舔唇,抬头看看头顶太阳位置,说:“有些事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忙完再跟你说吧。”
他又低下头,心无旁骛迅速剪着颖壳,那动作娴熟得绝对不是干天两天就能达到。
裴凛之手捏成拳头,看着萧彧不说话,他内心不安如同素娟上滴墨汁,慢慢晕染开来,越来越大。
裴凛之听不懂:“杂交水稻?那是什?”
“就是将不同水稻杂交授粉,看看能长出什样水稻来。”萧彧说。
裴凛之看着这样萧彧,感到十分陌生:“郎君是如何得知这些?”
萧彧手里动作停片刻,扭头看着裴凛之,说:“也不知道,做梦时候受到神启。所以想试试。”
裴凛之自然是不太相信他说,因为殿下对神并不敬畏,尤其是对菩萨佛祖十分不以为然,他不相信他突然就愿意相信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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