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平川点头:“自京中传来消息是这样,圣旨还没有下达。今冬柔然挥师南下,越过西戎直接打到雍州。陛下朝东戎求援,东戎可汗,bao毙,几名王子夺权,自顾不暇,最后只得向西戎求援。西戎要求是除每年进贡金银茶绢外,还要送名皇子去当质子。太子是不可能去,就只剩下梁王、豫王、越王和八岁四皇子,梁王豫王需要镇守边疆,四皇子与太子乃母同胞,所以只能是越王。”
萧彧对越王萧胤印象是个喜弄风雅少年,越王生母出身低微,自知与储君之位无缘,过早便表现出人畜无害特性,才早早得封地,远离权力漩涡,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当棋子命运。
赖
萧彧和裴凛之对视眼,然后微微笑:“多谢三弟记挂,你回去告诉他,还活着,能吃能睡。”
“家郎君勉强能过得下去,让你家主子不必记挂。”裴凛之说。
赖平川从怀里摸出封信:“这是来之前,三公子亲手交给,让务必送到大公子手里。”
裴凛之看着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信,上面写着“大哥亲启”,上面盖封泥。他回头看着萧彧:“郎君?”
萧彧说:“拿来看看。”
莽撞,给身边人添麻烦。
赖平川哭笑不得,但也没强求:“依大公子所言便是。”他在石凳上坐下来。
幸运和小黑被个陌生人扰清梦,不高兴地跳下石桌,弓起身子伸个懒腰,甩甩尾巴,跳上台阶。小黑凑上去,给幸运舔舔下巴上毛发,明明两只都是公,不知道怎那腻歪。
就在这时,裴凛之飞奔进院子。他刚刚被里正请去商量年末祭祀之事,长生找到他,说家里来客人,还是从北边来,他哪敢耽搁,撇下里正狂奔回来。
进院子,便看见萧彧正与来客遥遥相对而坐,不由得松口气。
裴凛之便将那封信拿给萧彧,萧彧将信撕开,从中抽出两张纸,他匆匆读遍,将手伸给裴凛之。裴凛之扶着他瘸拐地走回大厅。
萧彧对赖平川说:“进屋来坐吧。吉海和思归在门外等着,不必进来。”
赖平川进屋,发现里面摆设很怪异,并不是常见矮榻凉席,而是高脚椅子,垂足而坐那种,类似胡人坐具。
裴凛之站在萧彧身边,问:“郎君,发生何事?”
萧彧将手中信笺给裴凛之,让他自己看去,问赖平川:“这信中所言可属实,皇上要送越王去当质子?”
赖平川刚喝口茶,看见裴凛之回来,赶紧放下茶杯来行礼:“裴公爷!”
裴凛之冷冷地扫视对方眼:“认识你?”
赖平川尴尬地摇头:“不认识。是三公子身边个微不足道小人物,裴公爷不认识正常,曾经远远见过殿、大公子和裴公爷。”
裴凛之皱起眉头:“你来这里作甚?”
赖平川苦笑:“受三公子所托,过来探望大公子,想知道大公子在这边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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