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耸肩:“那样活得多累啊。”
裴凛之说:“有人就喜欢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萧彧抬眼看他,眼中带着歉意:“以前没办法,咱俩只能挤张床,如今已经有足够房间,还让你睡小榻,太委屈你。”
这就是答应,裴凛之笑:“不委屈,睡哪儿都行,只要能护郎君周全便可。”
他说着就出去,很快便搬来张窄长矮榻,挨着墙放,拍拍矮榻:“便放这里吧,有人来还可以当坐具。晚上便睡这儿。”
他俩各住正房左右间,中间隔个厅堂,其实里面陈设都差不多,只是萧彧卧房外间是个书房,裴凛之卧房外间是个练功房。
裴凛之说:“喜欢。”他直起身,在萧彧书房里看又看,还伸手来回比划。
萧彧说:“凛之你在干什?”
裴凛之说:“看这里还能不能加个小榻。”
“为什要加小榻?”
粮食,所以如果仅凭围困,估计能耗上半年都不见得能奈何山贼,倒是外边围困将士损失会更大。
山贼被剿灭当天晚上,飓风登陆,狂风肆虐,大雨倾盆。这次,萧彧终于可以安静地坐在灯下听雨。想起去年那场令人狼狈不堪飓风,记忆犹新,他与裴凛之相视笑,切尽在不言中。
这场飓风过后,又有无数人家屋顶被掀翻,其中被掀翻就有孟洪家屋顶,尤其是借给老人们住最边上那间屋顶损毁最严重,所以老人们不得不搬回萧彧家来住。
这事也让萧彧意识到,自己该搬家,总不能直都让老人借住孟洪房子。
萧彧提出搬家时候,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有人可以住新房子,不能搬也能够睡得更宽敞点。
萧彧
裴凛之说:“住在这里保护你。”
萧彧眨眨眼:“这房子高墙大院,又是青砖砌,应该很安全吧。”
“对高手来说,任何高墙都如履平地。”
“上次梅炳来过之后,后来也没动静,觉得朝廷应该对们放心。”萧彧说。
裴凛之抬手将他缕汗湿发丝拨开,叹息:“如果人人都跟郎君般纯良,这世上便没这多战争屠戮、尔虞诈、灾难和苦痛。”
只有裴凛之例外。其实新房里家具早就打好,师傅们都回去,但萧彧直在忙别事,似乎忘记搬家这回事,他也没提醒。搬到新房中,就意味着他和殿下要各睡各,他想到这里,就有些怅然若失。
但该来还是要来。萧彧拣个黄道吉日,全家人欢欣雀跃得搬进新房子里。留在老房子里,也都重新装上萧彧设计上下铺,这样每个孩子就都有自己床。
萧彧摸着打磨得光洁发亮家具,还残留着桐油味道,扭头对裴凛之笑:“这才像个家样子。”
裴凛之抱胸倚在门边,看着萧彧:“殿下喜欢就好。”
萧彧听见这话:“凛之不喜欢搬到新房子里?你不喜欢房间里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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