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教怎养。得用竹匾将蚕装起来。”裴凛之说。
“这知道,回头让吴兴义编些。”萧彧说。
裴凛之迟疑片刻,才说:“郎君,没去找薛钊说晒盐事。才刚告诉他们在造纸,现在又说要晒盐,怕他起疑心,缓缓再说。”
“不急,这海时半会儿出不,以后再说。”瓷器、丝绸、茶叶都还没落实,晒盐事可以先放放,更何况闵翀还没松口呢。
吴兴义父子听说需要竹匾,便抽两天空,抓紧时间制批
萧彧说:“你这几日就进城去,忘记跟你说,让你去找蚕种。”
“好。”裴凛之满口答应。
萧彧也是今日去纸坊,看见路旁正在吐新芽桑树才想起来蚕种事,得抓紧时间找蚕种,不然又错过这季。不仅要养蚕,还要缫丝织布,丝绸锦缎才是丝绸之路主角啊。
只是这织布真不是萧彧能干得,这个技术含量略高点,所以还是得依靠劳动人民智慧。
对,还有茶叶,有瓷器和丝绸,怎能少得茶叶呢。他以前对茶叶有过些研究,崖州也产茶,回头去山里找找,这儿气候这好,年四季都能采茶,完全可以大规模种植。
裴凛之已经说不上来对自家殿下总是隔三差五冒出来新奇主意是什感觉,他早就告诫自己,要见惯不怪,殿下是无所不能,然而每次还是会惊讶,继而对他新点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比如殿下说烧青砖、烧陶瓷,现在又要晒盐。他家殿下想法是与众不同,别人是需要什就去买,他家殿下需要什就自己做,而且还总能成功。
他偶尔会怀疑他殿下变成另个人,但他又觉得这样去揣测殿下太冒犯,更何况,他更喜欢殿下现在样子,成竹在胸,雷厉风行,完全具备王者风范。更重要是,他依旧那依赖信任自己,这点从未变过。
裴凛之露出无奈笑容:“郎君,贩卖私盐被抓可是重罪。”
萧彧说:“又不在大安国卖,去别国卖。”
隔日裴凛之又特意为蚕种去趟州城,有马作为代步工具,去州城就方便多,半个时辰就能跑个来回。
运气挺不错,他打听到家养蚕户,花高价买批蚕种回来,献宝似拿给萧彧看。
萧彧欣喜不已,看着纸上密密麻麻开始发黑蚕卵,说:“这应当是快出吧。崖州天气暖和,蚕出得比北边早不少。真有你,凛之,就没有你办不到事。”
裴凛之被夸得心花怒放,但表现出来仅仅是嘴角有点上扬:“郎君懂怎养蚕吗?”
萧彧说:“不太懂,你问过那个蚕农吗?”
裴凛之兴趣盎然:“郎君想去哪里卖盐?”
萧彧说:“往更北边,东戎西戎柔然都行。往南去,天竺波斯也能卖。”
裴凛之笑起来:“郎君雄心可不小。”
“对啊,还想把生意做遍五湖四海呢。”
裴凛之说:“那改日去和薛钊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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