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冬天西戎南下攻打安国,安国失利,向东北东戎求助。东戎出兵帮助驱逐西戎之后,与安国缔结盟约,安国每年进贡大量金银布帛,还包括各种奇珍异宝,其中就有崖州南珠。
盟约上轻飘飘句话,却是百姓难以承受大山,这不,就压垮吉海家。
他想给鱼儿找件蔽体衣裳,发现自己也没有多余,行李在船上全被烧。他决定明天去卖油,顺便给吉海兄妹买件衣服,算是给他们报酬。
彧继续叫吉海和孟思归来开椰子,许二人每日两个铜板。吉海将自己妹妹也带来,说是不要钱,来帮忙打下手。
萧彧无比心惊看着这个叫吉鱼儿小姑娘,七八岁也跟吉海样衣不蔽体,没有上衣,裤子比吉海稍微好点儿,破几个洞,晒得也跟泥鳅样黑,看来这家是真穷啊,这大姑娘还光着身子到处跑。
他忍不住问吉海:“你爹娘呢?”
吉海用乌黑眼看着他,不说话。孟思归快人快语:“他爹娘死。”
“家里没有其他大人?”
孟思归看着吉海,犹豫下说:“还有个大兄,做海贼去。官府抓呢,不能回家。”
萧彧瞪大眼,居然还有海盗!
孟思归压低声音:“郎君,吉海和鱼儿不是坏人。他大兄也不是坏人,是官府太坏。他们要好多好多珍珠,们拿不出来,官府天天来催,抽鞭子,还抢家里东西。吉海爹为采珠,淹死。官府还来他家抢东西,吉山哥哥就和官府打起来,不小心把官府打死,他就逃走。吉海娘被官府抓,后来病死在官府。家里就只剩下吉海和鱼儿,他们很可怜。”
萧彧咬紧牙关,封建社会果然是个吃人社会,简直是从上黑到下。
崖州州府所在地是珠官县城,珠官县因盛产珍珠而得名。采珠是当地当地最大产业,萧彧所在村子村户十有八九都是采珠人,以此来抵消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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