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怔,还是实话实说道:“……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些。”
他喝那杯酒时候完全是怒气上头,又怎可能想得到后果?
如果,如果薄砚没有去,温棠也没有及时去,那以当时那个情况,他最后不是没可能被那个红毛强吻。
也很可能还会被继续灌酒,灌到最后会怎样,阮眠真不敢细想。
护士来给薄砚挂好吊瓶,嘱咐句:“注意点滴流量。”
更何况薄砚本就不可能责怪阮眠。
微顿下,薄砚还是抬起手,在阮眠发顶轻揉两下,语气放得又低又缓,“那能告诉,为什要喝酒吗?”
如果放在平时,薄砚这样摸阮眠头,阮眠肯定早都炸,可现在,他却动都没动,只是顿顿,就坦诚说,自己就是被赵群句话激怒,想跟他争口气,其实也是不想落自己酷哥面子。
之前猜想得到验证,薄砚叹口气,语气不由重两分,甚至隐约带上两分说教意味:“你这次确实做不对,你在明知道自己,自己酒量不够好情况下,还要因为无关紧要人句话,就去喝那烈酒,实在很不理智。”
阮眠忍不住抬头,飞快看薄砚眼。
更没想过最后会被薄砚亲。
可在此时此刻,这都不太重要。
重要是,他知道薄砚平时是不喝酒。
而这次破例,是为他。
是为给他打点关系,是为让他以后在电竞社不会难做。
阮眠回过神来,下意识又看向薄砚。
“是真生气,”薄砚与他对视,眼底却是温柔,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但不是气要替你喝酒,喝到犯胃病都不在意,是气你太意气用事,不能好好保护自己。”
这个年纪男生大多
自从认识薄砚以来,阮眠还是第次听薄砚用这样语气和自己讲话,严肃,带有管教意味,听起来不甚舒服。
可阮眠却个字都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
他想薄砚这次定是真生气,毕竟反过来,换作是他大概也会生气,何况现在胃病犯,痛到不行人是薄砚,不是他。
“……”
阮眠想说“知道”,可他才刚起个头,薄砚就打断他,又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你消息没发错,没有来,而如果恰巧温棠也没有及时收到你消息,或者因为什事情耽误没能及时赶到,你要怎办?”
而这切起源,都是因为他时恼怒,喝下那杯酒。
薄砚哑然,片刻后,轻声问:“怎还道上歉?”
他这句话刚问完,两人就走进输液室。
阮眠只好暂时闭嘴,扶着薄砚坐下来,又看他把输液单交给护士,护士去配药,阮眠才开口道:“如果不喝酒,就没有后来那系列麻烦,你也不需要替赔人情喝那杯酒,那样,那样你就不会犯胃病……”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脑袋就垂得越低,最后都快要埋进胸里,看着就让人不忍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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