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是真拗不过阮眠,无法,还是趴到他背上,手臂环住他脖颈。
不过薄砚比阮眠高不少,两只脚还是踩在地上,这样不会给阮眠施加太多重量。
然而下秒,阮眠就忽然伸手,托起薄砚腿弯!
十八年来第次被人背,还是被自己喜欢人背,薄砚心里就止不住发软,可他还是怕阮眠累到,忍不住又开口道:“慢慢走,不急,坚持不住就放下来。”
“坚持不住?”阮眠酷哥包袱又出来,他背着薄砚慢慢往楼梯口走,嗤笑声,“你是不是小瞧?你放心,绝对能把你稳稳背到楼下,不会把你摔!”
“是不是胃疼?”阮眠急忙道,“这不行,跟你去医院!”
边说,他就伸手扶住薄砚边手臂,想要把他扶起来。
“不用去医院,”薄砚嗓音还是轻轻,“都习惯,也吃过药,熬过这阵就没事。”
简单句话,竟下把阮眠听得鼻头酸。
这人究竟是有过多少次类似经历,才会这轻飘飘讲出句“习惯”?
阮眠是真被这样薄砚吓到,他时间都顾不得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可能整层楼同学都在睡觉,没有控制好音量,大喊声:“薄砚,你怎?!”
话音未落,阮眠已经个箭步冲到薄砚身边。
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薄砚抬眸看过来,那张总是淡然厌世脸上,难得显出两分讶然。
顿两秒,他眉头展开,长眸微弯弯,轻声说:“没事。”
只是说三个字而已,阮眠却感觉这已经消耗掉薄砚很大力气,连声线都在发颤。
见阮眠误会自己意思,薄砚扯扯唇,却没解释,只是应道:“没不放心,相信你。”
阮眠“切”声,没再说话,专心脚下。
背薄砚下四层楼确实不算容易,毕竟薄砚虽然瘦,但太高,骨架重量就
“不行,”阮眠丝毫没被他说动,还非常坚决地摇摇头,“必须跟去医院!”
薄砚抬头看阮眠两秒,最后无奈妥协道:“好,去,不过现在没什力气,要麻烦你扶下。”
醉酒后记忆渐渐回拢,阮眠犹豫瞬,突然在薄砚面前蹲下来,语气不太耐烦,耳朵尖却红,“不用扶,……背你。”
薄砚愣下,嗓音里染上很淡笑意,“不用,还没这虚。”
可阮眠却还维持着半蹲在薄砚面前动作,动不动,催道:“快上来,少废话!”
阮眠心尖蓦地蹿起股无名火气,他凶巴巴冲薄砚吼道:“你放P!你都这样还说没事!”
被他吼薄砚也不生气,长眸还微弯着,轻声安抚道:“真没事,就是老毛病犯。”
这句话稍长点,薄砚呼吸就都不是很稳。
阮眠这下更急,小炮-弹似问道:“什老毛病?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他这句话问完,才终于后知后觉注意到,薄砚只手,从始至终都按在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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