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置身于狭窄逼仄空间,四周很暗,抬头只有黑漆漆录音筒,镜头被窗口照进来光反得发亮,像匍匐在夜色中猫。
她还看见她旁边医生,穿着身黑,悄无声息站在桌旁,全身上下只有手里针头泛着银光。
乔巧闭上双眼。
“action!”这声响过,房间里片寂静。
桌上躺着那人猛地睁开眼睛。
乔巧低头不语,可不就恐怖极吗?
汪莺她在幼儿园目睹切都投影到梦中。小黑屋,扎针,还有她所在职位所不能看见更多
在梦中,她才能感同身受。
“嘶!”后领道尖锐刺痛传到大脑神经,乔巧不由得惊呼声。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化妆师整理头发时时手滑,让发卡在乔巧脖子上划道。
次照面,她出于礼貌向秋曦打招呼,哪知道贴人家冷屁股。
乔巧不是软蛋,吃次瘪她便也懒得搭理她,同时让自己人提防着,避免再出诸如“乔巧片场耍大牌,冷脸相对其他演员”这种抹黑通稿。
这都谁给惯臭毛病。
乔巧懒得议论这个衰人,她更关心是等会儿第场戏。
眼神戏是种很虚归类。人人都有俩眼珠子,镜头不比文字,眼睛里情感光靠看是看不大出,得结合具体情景才能有所体现。
她想起来,可是身体僵硬得很,怎都动弹不得。
安静,太安静。只有呼吸粗重得像困兽低吼。
直到枚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
镜头对准那张惊恐而绝望脸。
“没事没事,您快些就是。”
乔巧被这冷不丁地划,感受到突如其来痛,她把这种感觉由此延伸,突然对张导刚才说“绝望窒息感”有几分理解。
在毫不知情,毫无防备,毫无支援情况下,枚小小针头也许能让正茁壮成长心灵从此枯萎风化,带来创伤根本无人可解。
“各部门准备,打光板调下,抬上来点,脸都看不清!”
乔巧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大理石温度低,将她冷出身鸡皮疙瘩,每根汗毛都竖起来,点点神经触感都被放大好几倍,显得尤为清晰。
演技长在演员身上,能力长在导演身上,缺个都白搭。
“被针扎是什样?”乔巧问嘉莹。
嘉莹被她问住,想想,也是有些迷茫:“有点儿疼,但是不扎针病就没得好啊。”
乔巧缓缓道:“可这针就是扎得让人病啊。”
嘉莹打个冷颤:“这恐怖吗,人心都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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