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夏纵使知道姐姐没死,但见郁行这伤心,他眼眶也跟着湿润。
老何看见两个年轻人哭得如此伤心,也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尽管这些年他看过很多生死。
当年刚过来肯屯垦时候,条件那叫个艰辛,夏天温度高达四十多度,冬天则是零下几十度,没有房子,战士们就住在地窝子里。
缺医少药,旦有个什急病、受个伤,都只能听天由命。野外还有各种野兽,处处都是危险。他战友牺牲不在少数。
等郁行情绪稳定些,远夏去跟工作人员打听具体情况,对方说:“记得那年九师牧场爆发种传染病,好像是羊肠毒血症,是从牧民羊群里传出来,传播得很广,损失惨重,当时把整个塔城区兽医都调过去防治。们团里也派几支救援队过去支援,有队就没能回来,连遗骸都没能找到。”
老何说:“叫什名字?”
郁行答:“郁知文。忧郁郁,知识知,文化文。他是1969年到144团,在17连。”
老何皱起眉头:“有从越城来知青老乡?没印象。”
远夏补充说:“她在南京长大,是从南京来。老家是越城。”
老何说:“这还差不多,这个具体要问她所在连队。你们吃饭吗?没吃在这里吃吧。”
这才赶到团部去咨询情况。
团部食堂正在吃午饭,见到两个从内地过来人,非常热情:“你们来找人,从哪里来?”
得到答复之后,对方说:“越城啊,这可远啊。老何,快来快来,有你老乡。内地来人果然不样,长得白白嫩嫩。”
远夏和郁行顿时都感到窘迫,还是头次被人这形容。不过跟这里人比起来,他们确能称得上是细皮嫩肉。西域风沙干燥和强烈紫外线对人皮肤摧残是不言而喻。
个穿军装中年男人转过头来,上下打量远夏和郁行眼,那人脸庞黝黑,看起来饱经风霜,他走过来,用家乡话问:“你们是哪儿?”
远夏
远夏说:“还没有,谢谢老乡。”
老何热情地帮他们去打饭,远夏看老何牙齿发黄,知道他抽烟,便掏出来从老家带来香烟,给他包。
老何看看,笑着说:“这是越城产烟啊?还没抽过呢,谢谢!”
饭后,老何先陪着他们去团部档案室调看档案,居然还真给他们查到,1969年调到144团17连,上面还有荣誉记载:优秀共青团员,劳动能手。但是记录到1971年时,后面写几个字:失踪,被追认为烈士。
郁行眼泪瞬间决堤,这正是他最害怕见到结果。
郁行说:“越城。”
老何说:“哦,是建宁。”
远夏赶紧用肃阳说:“是建宁,肃阳县。”
老何笑起来:“还真是老乡。你们来这里做什?”
郁行说:“姐姐以前下放到这里,很多年没联系,想打听下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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