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昌说：“老黄那些老师傅都四五十岁
，还有几年就退休，现在不培养新人，等他们退再来培养？厂长你会维修设备吗？”
汤国峰支吾
下：“明年还会有新人来，再去也不迟。”
梁洪昌说：“你能保障明年还能从越大招收个机械工程专业
学生来？你们宣传科需要人，去哪里不能招？中专生大专生哪个都能干，偏生要跟
抢个专业对口大学生，你们这是巴不得红星厂越办越差是吧？生产搞不好，看你们还宣传什
，职工福利待遇从哪里来？”
“是。”远夏说。
汤国峰说：“昨天不在厂里，也没提前跟人事科打好招呼，老梁就把你安排到设备科去。设备科人已经足够多，宣传科缺人，直在等个有文化书法好大学生来。你从设备科转到宣传科去吧。”
远夏还没开口，梁洪昌就不满地嚷起来：“厂长，设备科怎叫够多？加上小远总共才七个人，有个还是个刚来学徒，什都不会。宣传科已经有五个人，搞个文化宣传需要人跟设备科人样多？”
中年妇女想必是宣传科科长，她说：“梁洪昌同志，什叫搞文化宣传需要人跟设备科样多？难道文化宣传不重要吗？没有文化宣传，就不能正本溯源，g,m就要朝相反道路发展。”
梁洪昌不耐烦地打断她：“行，WG已经结束！少跟拿腔作势。你觉得文化宣传重要，那就都去搞文化宣传，生产不要搞！之前不就是这样搞吗？你这叫倒行逆施，本末倒置！”
，跟去下办公室吧。”
他只好放下书：“好，张姐。”
他对面宋小亮朝他挤挤眼，远夏只是笑笑。
出办公室，远夏问：“张姐，厂长找有什事？”
张翠兰笑着说：“应该算好事吧，会儿你就知道。”
中年妇女被他说得气红脸：“梁洪昌，你、你……”
她你半天也没说出什来。
汤国峰打断他们：“行，都少说两句！不是说生产不重要，意思是设备科没那忙，看他们平时都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聊天，根本不需要那多人。”
梁洪昌冷笑：“难道你希望设备科人时刻都在维修机器？”
汤国峰时语塞，哪个领导不希望设备科人最好都闲着，机器永远不出故障呢：“那也不需要那多人啊。”
远夏满腹狐疑，自己跟汤国峰完全不认识，会有什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等他进厂长办公室，看见副厂长梁洪昌和人事科长钱有富都在，个四十几岁秃顶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想必就是汤国峰，还有个他不认识中年妇女。
“厂长，把远夏叫来。”张翠兰打完招呼就走。
汤国峰正在抽烟，头顶上疯狂旋转吊扇也没能驱薄屋里浓烟，远夏憋口气：“厂长您找？”
汤国峰将卷烟在烟灰缸上磕磕，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番：“你就是远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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