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辆黑色轿车车门正缓缓打开。
双踩着细高跟鞋脚,先从里面伸出来。
沈云舒已经难以压抑自己此时心情,她快步走过去,“你怎来?”
她压迫感太强,赵菡萏还没有来得及从车里出来,就被堵在里面。
她仰起头,笑容天真而又无邪。
越想,她发现自己越离不开赵菡萏,越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只是单纯当个姐姐,以个姐姐身份,站在赵菡萏身边。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看着赵菡萏嫁给别人,做不到身边没有赵菡萏陪伴,只要想到会没有赵菡萏日子,她就觉得日都难以忍受。
明明前世二十多年都这熬过来。
大概人劣根性就是如此。
候,她直以为自己在上战场之前,很有可能会先死在赵父手里。
直到那天训练室里跑进个小女孩。
当初,她只以为跑进训练室赵菡萏,是在和赵父说悄悄话,但在看到这个视频以后,她却突然意识到,那天到底发生什。
那天之后,赵父对她训练量减半,不是因为他突然醒悟,知道该怎训练个孩子,而是因为赵菡萏在他耳边为她求情。
原来如此。
“山不来就,还不许去就山吗?”赵菡萏道:“说好罚你陪睡,天晚上都不准少,你以为不回赵家就逃得过……唔。”
赵菡萏瞪大眼睛,却被人缓缓推进车后座。
沈云舒托着她后脑勺,点点地带着人倒下去。
黑色高跟鞋里脚趾,慢慢地蜷缩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曾经在最深黑暗中挣扎过人,只要见过缕阳光,都会再难忍受习惯黑暗日子。
她翻身下床,即使外面天色已经黑得不像话,沈云舒还是决定立刻回到赵家。
她匆匆下楼,拿起军装外套,胡乱地披在身上,打开大门。
但在打开大门瞬间,她却愣住。
昔日许多不明白地方,突然间就串联起来。
为什赵父个糙汉子,会在第年忘记她生日后,第二年为她准备个幼稚礼物,如果那个礼物不是赵父准备,而是四岁小姑娘挑选出来呢?
为什她全是训练服柜子,会在某天,突然多出几条裙子和高跟鞋,她以为是老管家体贴,如今想起当初老管家意味深长笑容,她却突然意识到,以老管家审美,怎会为十几岁她挑堆大红大绿裙子。
那明明是几岁小姑娘才会有审美。
她边回忆着过去,边寻找着自己在之前十几年里,遗失错过属于赵菡萏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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